nbsp;nbsp;nbsp;nbsp;热毛巾敷脸的时候很舒服，空气穿过后带着湿热的水汽，让呼吸都变得绵长又没有负担。
nbsp;nbsp;nbsp;nbsp;但下一瞬，盖住尤黎整张脸的毛巾都被人用手掌往下压，蒙住了他的口鼻，只仅仅留出稀少的空隙。
nbsp;nbsp;nbsp;nbsp;019的语气跟他随时能让人窒息的动作一样具有威胁性，“谁告诉你的？”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nbsp;nbsp;nbsp;nbsp;019像是不耐，“说话。”
nbsp;nbsp;nbsp;nbsp;留给尤黎的呼吸空间更少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尤黎说话还带着一点泣音，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都没有挣扎，透过湿热的毛巾传出来的声音又闷又小，“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nbsp;nbsp;nbsp;nbsp;019，“尸体，枪，分尸，怎么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尤黎又不出声了。
nbsp;nbsp;nbsp;nbsp;他解释也解释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只能当哑巴。
nbsp;nbsp;nbsp;nbsp;019，“不会是谁派你来故意接近我的？你还知道多少？目的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尤黎在装哑巴。
nbsp;nbsp;nbsp;nbsp;019，“怪不得一直在勾引我。”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明白话题怎么会从一开始那么的正经偏到这个地步，他想去扯脸上的热毛巾，手又被锁住，无措又着急地解释，“我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三个字在听不懂人话的流氓面前，显然格外苍白无力，尤黎急得呼吸都快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他脸上盖着的热毛巾总算被人揭开。
nbsp;nbsp;nbsp;nbsp;露出的脸被热气蒸得都雾蒙蒙的烫，比刚才一直在哭的神情好了不知道多少，眼睑还有些湿，眨了眨，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兜头扔了一个干的。
nbsp;nbsp;nbsp;nbsp;019，“自己擦。”
nbsp;nbsp;nbsp;nbsp;尤黎试探地动了一下，见没有被阻止，才把手放到了毛巾下，悄悄扯下来一角，观察对方的动作。
nbsp;nbsp;nbsp;nbsp;019一看过来，他就立马乖乖地擦头发。
nbsp;nbsp;nbsp;nbsp;尤黎被抱到床边。
nbsp;nbsp;nbsp;nbsp;019，“脱衣服。”
nbsp;nbsp;nbsp;nbsp;尤黎擦头发的手一抖，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脸，却根本不能从护目镜和面罩下看出对方任何的神情，他攥住自己的衣领。
nbsp;nbsp;nbsp;nbsp;“我们可能有点误会，我之前说了一些话，可能让你误导了，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我保证，我不会乱说的，等出了无人区，我什么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停地在想理由，又嘴笨，只能不停地说自己之前说过的，“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旅客，跟我男朋友吵架了，我一开始没想起来……”
nbsp;nbsp;nbsp;nbsp;“外面张贴过你们，说了你们的作案手法，还通知说死了人，我想起来后猜到的。”
nbsp;nbsp;nbsp;nbsp;他把L对他说过的通缉犯那一套话术改了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死马当活医地对019笨拙地叙述过去。
nbsp;nbsp;nbsp;nbsp;尤黎紧张地看着019。
nbsp;nbsp;nbsp;nbsp;019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态度模凌两可，“先放你下来。”
nbsp;nbsp;nbsp;nbsp;那是真的吗？L对他说的那些就是这个副本真实的背景？只是他的身份不是救援人员，而是嫌犯。
nbsp;nbsp;nbsp;nbsp;尤黎瞬间松了一口气，“等一下，我这就……”他身上都是湿的，要想上床肯定得脱衣服。
nbsp;nbsp;nbsp;nbsp;尤黎松开了攥着的领口，把宽大的外套脱了下来，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扔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拖鞋子和袜子的时候也是。
nbsp;nbsp;nbsp;nbsp;他十指捏着裤腰，裸露在外面的脚尖都缩进长长的裤管里，蜷缩在一起，指心都捏得发粉。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下来吗？”
nbsp;nbsp;nbsp;nbsp;019没出声。
nbsp;nbsp;nbsp;nbsp;尤黎又小声问，“那可不可以先不要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