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迟柠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和迟檬没穿衣拥抱在一起,这怎么不算噩梦呢?
nbsp;nbsp;nbsp;nbsp;迟柠在梦中惊醒,然后打了个哆嗦。
nbsp;nbsp;nbsp;nbsp;肯定是爱神厄洛斯的罪罚,她绝对不会和迟檬做那种事情!
nbsp;nbsp;nbsp;nbsp;迟柠是被闹钟吵醒来的,手上置入的芯片,在传达叫醒服务的时候,有轻微的电击,让想多睡一会的人,因得四肢麻木而不得不醒过来。
nbsp;nbsp;nbsp;nbsp;迟柠讨厌极了这种被电的感觉,她看着手腕处瞧不见伤口的芯片,即便现在麻木苏感已经褪去,肌肤里也还是残存着刚才的心悸。
nbsp;nbsp;nbsp;nbsp;她摸了摸难以平复的心跳,心想应该把它挖出来,然后剪碎丢了。
nbsp;nbsp;nbsp;nbsp;讨厌克莱斯星际学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nbsp;nbsp;nbsp;nbsp;走廊上,收集信息素的试管还滚落在地上,迟柠捡起来后,那股残留的浓郁的信息素,钻进迟柠的鼻子里。
nbsp;nbsp;nbsp;nbsp;迟柠昨晚上的记忆逐渐清醒,最后停留在迟檬没穿上衣,跪在床上看她的神情。
nbsp;nbsp;nbsp;nbsp;是一半真实一半虚假的梦境。
nbsp;nbsp;nbsp;nbsp;伟大的主!
nbsp;nbsp;nbsp;nbsp;迟柠忍不住说出了,祷告了十几年的祷告词,掐着自己的手背,让自己的脑袋将这种记忆给清除掉。
nbsp;nbsp;nbsp;nbsp;但不行。
nbsp;nbsp;nbsp;nbsp;越想越清晰。
nbsp;nbsp;nbsp;nbsp;她该给自己灌一点失忆药水。
nbsp;nbsp;nbsp;nbsp;迟柠洗了个冷水脸,后发觉,自己身上那股浓郁的玫瑰味的信息素,怎么都散不去。
nbsp;nbsp;nbsp;nbsp;迟檬这个讨厌的家伙,现在只要和他同处在同一个空间内,就会沾染上他的信息素,比哨兵的标记还要顽强。
nbsp;nbsp;nbsp;nbsp;使得迟柠第二天出门,必须使用清除剂,才能不被人怀疑。
nbsp;nbsp;nbsp;nbsp;“你眼底的乌青,像是你昨晚去吃了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爱丽丝戴着白色的防护罩,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爱丽丝很快就推翻了刚才的结论,“看来你昨晚上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nbsp;nbsp;nbsp;nbsp;“只有幸福的女人才会像现在的你一样,眼神中带着迷离。”
nbsp;nbsp;nbsp;nbsp;迟柠不理会她的打趣,其实很大程度上,并没有听懂爱丽丝的言下之意。
nbsp;nbsp;nbsp;nbsp;“看来对于你来说,一个星期很短。”迟柠打了个哈欠,撑着脑袋犯困,风纪得起得很早,她不知道这漫长的一个星期该怎么度过。
nbsp;nbsp;nbsp;nbsp;“讨厌的奥利维耶,讨厌的诺莎,讨厌的迟檬。”
nbsp;nbsp;nbsp;nbsp;魔女讨厌上学,更讨厌上班。
nbsp;nbsp;nbsp;nbsp;说起来风纪这点糟心的活,爱丽丝也再无傲娇小少女的娇气,有的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工作者的怨气。
nbsp;nbsp;nbsp;nbsp;“所以学生会派遣的哨兵在哪呢?”
nbsp;nbsp;nbsp;nbsp;“在这!”
nbsp;nbsp;nbsp;nbsp;爱丽丝语音还没落,西亚里斯就穿着一身风纪学生会的制服出现在眼前。
nbsp;nbsp;nbsp;nbsp;迟柠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西亚里斯的制服,因为没有一个管学院风纪的人,会将制服穿得这么糟糕。
nbsp;nbsp;nbsp;nbsp;西亚里斯的制服,军领是不可能放下的,袖子必定是要挽上的,除非世界末日,西亚里斯不会系上制服上的扣子。
nbsp;nbsp;nbsp;nbsp;他的制服上,还挂着一个叫做酷恩修的学生证,那是个棕色头发的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和西亚里斯长得完全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迟柠:“你从哪里偷来的制服,你觉得这看起来像吗?照片里是一个那么乖巧的学生,而你……”
nbsp;nbsp;nbsp;nbsp;“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恶棍。”
nbsp;nbsp;nbsp;nbsp;“这样便像了。”
nbsp;nbsp;nbsp;nbsp;西亚里斯戴上一个防护的面罩,即便全是破绽,但他笃定,不会有人仔细看风纪是否被人顶替了,大家只记着跑路这事。
nbsp;nbsp;nbsp;nbsp;“不会有人怀疑的。”
nbsp;nbsp;nbsp;nbsp;爱丽丝看着在迟柠面前特地抓了头发,好像孔雀开屏似的西亚里斯,嫌弃的道:“那些违反克莱斯星际学院的学生,几个不是你的狐朋狗友,今天你要带着我们去大义灭亲吗?”
nbsp;nbsp;nbsp;nbsp;“你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