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018
nbsp;nbsp;nbsp;nbsp;色调单一沉闷的办公室里仿佛流转起了旖旎暧昧的颜色,江树等待宣判一样等殷咎回答。
nbsp;nbsp;nbsp;nbsp;可是殷咎什么也没说,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握住了他的脖子,手掌摩挲在他颈间,拇指突然沿着他的喉结往上推,迫使他仰起了头,殷咎的吻就落在了他喉结上。柔软微凉的唇温柔地吮起他的皮肤,他不自觉地微微一颤,双手抱住了殷咎的头低喃出一声。
nbsp;nbsp;nbsp;nbsp;“咎哥——”
nbsp;nbsp;nbsp;nbsp;殷咎蓦地抱起江树的一条腿,江树本来是半跑在他腿上的姿势,他把这条腿往椅子外抬过去,瞬间江树与他面对面叠坐在一起,他再扣着江树的腰压得江树往前一撞,江树立即缩起了身体,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nbsp;nbsp;nbsp;nbsp;他仰起头去对上江树的脸,江树脸颊红透地望着他,不知是害羞还是恼怒地说:“咎哥,你在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猛然间他清醒过来,压着江树腰的手僵住,感官里全是江树的触感,胸口控制不住地狠狠起伏。
nbsp;nbsp;nbsp;nbsp;江树忽然主动地向他一贴,捧住了他的脸向他吻下来,就在他们的唇触上的一刻,他猛地推开了江树。
nbsp;nbsp;nbsp;nbsp;“好了,我们回家。”
nbsp;nbsp;nbsp;nbsp;江树懵住了,望着殷咎突然又与平常没有区别的表情,是他熟悉的咎哥,温柔绅士,像刚刚的事全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咎哥,他不想去想他咎哥是故意逗弄他,可又解释不了他咎哥为什么一会儿像是意乱情迷,一会儿又毫无暧昧地拒绝他。
nbsp;nbsp;nbsp;nbsp;他就这么审视了殷咎半晌,什么也没说,从殷咎腿上下来,去推来轮椅,把殷咎搬到轮椅上,推他出了办公室。
nbsp;nbsp;nbsp;nbsp;殷咎知道他把人惹生气了,回去的一路江树什么也没说,本来他把人气得要自己骑车走,是他硬拽着江树的手,硬逼着江树坐上了他的车。
nbsp;nbsp;nbsp;nbsp;回到家江树还是一言不发,推他进屋就放开他说:“咎哥,我今晚不想吃饭,先回房间了。”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殷咎回了一声,江树就头也不回地上楼。
nbsp;nbsp;nbsp;nbsp;管家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挪到离殷咎一米半的位置,优雅恭敬地八卦,“老板,您和夫人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结果殷咎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理他,一个人默默地去了地下室。
nbsp;nbsp;nbsp;nbsp;江树回到房间开始后悔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咎哥对他那么好,他却因为他咎哥拒绝跟他接吻生气。
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他不是生殷咎的气,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想太多,连殷咎的一个眼神他都想分析一下他咎哥看他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害怕殷咎真的就只是逗他玩,实际上一点不喜欢他,所以才不愿和他接吻。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他咎哥都那样吻他脖子了,还故意把他按过去。
nbsp;nbsp;nbsp;nbsp;江树要被自己烦死了,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转圈,想阻止自己不去想,可越不想去想,越会去想,结果就是他又失眠了,到半夜都没睡着。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一早,他下楼时还在想见到殷咎要不要主动说话,结果刚坐下殷咎就告诉他。
nbsp;nbsp;nbsp;nbsp;“江于思昨晚死了,江成业问你要不要去参加葬礼。”
nbsp;nbsp;nbsp;nbsp;江树怔住了好半晌,终于开口,“江于思……怎么会死了?”
nbsp;nbsp;nbsp;nbsp;殷咎不关心这个问题,也没有问江成业,但肯定和那晚的“魆”有关。
nbsp;nbsp;nbsp;nbsp;江树也猜到了,没再追问殷咎,他和江于思实际上没有实质的矛盾,所有的问题都在于他父母,他问殷咎,“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