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傅应川眼神微动，看向陈总，又扫过宋晚意，她正垂眸看着杯中的橙色液体，侧脸线条平静无波。
他笑着点了点头，痛快地承认了，只是很快岔开了话题：“确实是，能娶到晚意，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陈总，咱们合作细节，后续我这边会尽快跟进。今天辛苦陈总了。”
陈总放下酒杯，意犹未尽地咂摸了一下，视线在傅应川和宋晚意之间转了个来回，脸上带着几分促狭：
“傅总，刚才听我夸宋小姐，你光点头可不行。说真的，你跟她朝夕相处，是不是比我感受更深？就说这能力，这气度。。。。。。”他故意拖长了音，“啧啧，放眼整个圈子，能有几个？”
宋晚意正低头看着杯子，闻言抬起眼，恰好对上陈总看过来的目光，随即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傅应川。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似乎也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被两道目光同时注视，傅应川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他放下杯子，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上划过，然后才抬眼看向陈总，目光却掠过他，最终定格在宋晚意脸上。
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米白色衬衫，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柔和又清晰。
“陈总这话问的。。。。。。”傅应川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晚意她，确实很特别。”
“哦？特别在哪儿？”陈总立刻追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连宋晚意也微微侧过头，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傅应川迎着她的目光，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工作上，刚才陈总都说了，专业，果断。”他话锋一转，声音低了几分，“私下里。。。。。。嗯，自有她的韵味。”
这话说得有些含糊，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哈哈哈！”陈总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指着傅应川，“我就说嘛！傅总这评价，比我刚才那一堆实在多了！‘自有韵味’，好，好！”
宋晚意大概没料到傅应川会这么说，被陈总这么一笑，脸上竟飞快地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晕。
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傅应川捕捉到了。
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侧脸，傅应川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异样。
气氛微妙地变化着。
陈总笑够了，看看时间，站起身：“行了行了，今天这顿饭吃得舒坦！合作敲定，还认识了宋小姐这样的人才，值了！傅总，宋小姐，我就先告辞了，后续的事情，咱们随时联系。”
“陈总慢走。”傅应川也起身。
宋晚意跟着站起来：“我送您。”
两人一起将陈总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向下跳动。
走廊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刚才包厢里的热闹和微妙情绪还未完全散去。
宋晚意率先打破沉默：“那我先回去了，合作的细节我会尽快整理好发给您。”
“不急。”傅应川叫住她，看着电梯的方向，又转回头，“刚才。。。。。。陈总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宋晚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