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惊脱下大衣,搭在臂弯:“我上去看看他。”
“你爷爷觉轻,好不容易睡下,你先别去打扰他了。”白婉宁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傅宴惊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询问了老爷子的状况。
白婉宁事无巨细跟他说了一遍,末了忽然话锋一转:“你今天去看真真了?”
傅宴惊淡淡“嗯”了一声。
要不是她再三打电话叮嘱,他不胜其烦,才不会去医院探望白善真。
白婉宁见他神色冷淡,不悦地皱了皱眉。
“阿宴,真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她救了你爷爷,去年又救了我。。。。。。”
傅宴惊按了按眉心,打断她的老生常谈:“我知道。”
白婉宁沉着脸说:“你也别嫌我啰嗦,娶妻娶贤,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替你好好把关的。”
傅宴惊还没出生时,父亲就车祸去世,母亲不顾家人强烈反对,坚持生下遗腹子。
对于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单亲母亲,傅宴惊不忍忤逆她。
况且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要为傅家换取更大利益,所以跟谁结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温家和傅家家世相当,两家又是世交,他和温知夏从小便定下婚约。
后来母亲嫌弃温知夏又蠢又坏,不配进傅家大门,想把人换成白善真,他也默许了。
毕竟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不拖他后腿的合伙人。
可是今晚再听见这些论调,他第一次萌生了深深的倦怠。
“妈,时间不早了,您去休息吧!”
“你好几天没回来了,陪妈聊聊。”白婉宁挪到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慈母的模样。
“之前妈问你喜不喜欢温知夏,你说不喜欢,是不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