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认清自己没有才能，这本就是一种才能。
从莫泽这里得到一句近乎敷衍的回答，佩罗娜气鼓鼓地飘了起来，小嘴撅得老高。
“哼！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过身，悬浮在半空中，嫌弃地俯视着甲板上忙碌的船员。
这些家伙一个个手忙脚乱，动作笨拙得像刚学会走路的鸭子。
“喂！你！”佩罗娜纤细的手指指向一个正费力调整船帆的壮汉，“帆是那样拉的吗？你是想把它扯破，然后我们一起掉进海里喂鱼吗？”
那壮汉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绳子差点脱手，脸上瞬间布满冷汗，动作更加慌乱。
“还有你！”佩罗娜又飘到另一个拿着拖把，却不知该从何下手的船员面前，“甲板都快被你踩出坑了！拖地会不会？要不要我教你？”
那船员吓得差点把拖把扔掉，赶紧低下头，胡乱地擦拭起来，结果把水渍弄得到处都是。
佩罗娜看着这群人的蠢样，气不打一处来。
“太蠢了！这些家伙真是太蠢了！”
她飘回莫泽身边，小声抱怨，“还不如僵尸呢！至少僵尸干活不会手抖，也不会满头大汗！”
莫泽瞥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船员。
佩罗娜的抱怨虽然幼稚，却也点出了事实。
这些船员毕竟都是黑帮出身。
虽然已经是巴托洛米奥精挑细选出来的，号称是帮派里最懂航海的一批人，但本质上还是半路出家，和真正的专业海航人员差距巨大。
专业素质极差。
听到佩罗娜毫不掩饰的嫌弃，尤其是“不如僵尸”的评价，甲板上的船员们更是如遭雷击，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变成了瀑布。
他们不敢看莫泽，更不敢反驳佩罗娜，只能将恐惧转化为动力，手脚并用地加快了工作速度。
工作效率，似乎真的提升了一个档次，尽管那份忙乱中透出的笨拙感，依旧十分明显。
他依旧在梳理着脑中纷杂的计划脉络。
东海之行，鱼人岛的铺垫，新世界据点的选择，势力的构架填充……
千头万绪，都需要一步步去实现。
就在这时，莫泽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嗯？
一股极其细微，但又异常清晰的波动，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感知中。
与上次火影莫泽降临时的模式，几乎一模一样！
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