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张裕舒也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林惊昼不知道这是代表张裕舒已经放下执念,还是意味着他对他更加讨厌,以至于一眼都不想看见。
发歌后的日子变得很忙,蜚声唱片对这类宣传得心应手,线上线下分别铺开,两首歌的数据都很不错。
除了网络上的营销和活动,王颂还给林惊昼安排了两个娱乐类综艺,一是去刷一下脸别让观众把他完全忘了,二是可以趁机去唱一下新歌。
毕竟现在内娱的打歌舞台约等于无,能在比较热门的综艺上唱两句都是天上掉馅饼。
林惊昼过了一段不停赶路的日子,好不容易回到北京,又被拉去拍了mv和好几套照片,中间还要夹杂着去排练。
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生病,前一天林惊昼还在熬夜熬到凌晨三点,后一天起来喉咙就特别疼,他吃了几颗润喉糖,没太当回事。
结果却一直没好,两场雨浇下来,林惊昼在初春反复无常的温度变化中,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歌手最怕感冒发烧,嗓子一哑唱不好歌。
但马上就是音乐节,林惊昼只好克服对医院的恐惧,找医生配了药。
王颂手底下艺人多,没法陪着林惊昼飞大理,就让上次那个实习生(现在已转正)跟着,帮点忙。
林惊昼上飞机就睡,下了飞机只觉得嗓子疼得更加厉害,夏昂见他一直咳嗽,就有些担心。
林惊昼清了清嗓子,强撑着说没事。到了酒店,他又赶夏昂出去玩,跟他说只要记得早点回来就行,八点钟得去彩排。
夏昂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在林惊昼的再三坚持下,他背着包走了,说要去看看洱海。
林惊昼含着润喉糖继续睡觉,休息过后,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主办方派车过来接他们,他明天是第二个演,下午的时间段。
一般来说,音乐节都是按照咖位排序,越到晚上越有名气,林惊昼也唱过几次压轴。晚上的氛围比白天要好,灯光浮动闪耀。
最后唱完,他也经常说,朋友们下次再见。台下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很多热切的脸,那种时刻,不舍和期盼杂糅着,把心脏涨得很满。
那时候他也期盼过。
岁岁有今朝。
林惊昼没有自己的团队,恰好魏之洋也在,就把乐手老师借给他用。
大家合作过几次,彼此都很熟了,还开玩笑说,来一次音乐节直接打两份工,特别划算。
魏之洋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杯酒,他就坐在舞台后面的音响上,看林惊昼试音。
试音不用唱完整的歌,林惊昼时不时跟中控台的老师沟通几句,他对歌和舞台的把握都很到位,熟练程度根本就不像第一次来演音乐节的人。
等林惊昼结束,魏之洋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你嗓子不舒服吗?”
林惊昼闷咳一声,喝了口水,说:“前几天有点感冒。”
“没事的。”林惊昼笑了笑。
“本来还想今天约你去喝酒呢。”魏之洋有点可惜地讲。
林惊昼就说:“回北京了我请你。”
魏之洋点点头,又说:“那我就去喊张裕舒吧,但这家伙不喝酒,挺没劲的。”
林惊昼心里一动,控制着表情,问:“张总也在?”
“对啊,这是蜚声主办的音乐节,又是第一届,他肯定要来盯的。”魏之洋说,“他前两天就在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