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舒尝到林惊昼舌头上残留的酒味,有一种奇特的香味,他喜欢这个味道,每一寸都细细地尝过去。
林惊昼被他亲得不断后仰,最后手肘碰翻了玻璃杯。酒如洪水般倾泻出来,沾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
张裕舒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动作有些强势地拉扯他的发根,林惊昼退无可退,仰面倒在了地板上。
张裕舒像一只大狗那样,用双手按住了林惊昼的肩膀,用鼻子轻轻嗅他的头发。
林惊昼被他亲得有些懵,呼吸还乱着。
张裕舒的鼻尖沿着他的皮肤游曳,最后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缠在一块儿。
张裕舒的眼睛很黑,边缘发蓝,像夜里的海。
张裕舒低下头,像是早就计划好那样,他含住了林惊昼的泪痣。
林惊昼只觉得他仿佛被一只温柔的兽叼在嘴里,湿润的舌尖在缓缓侵蚀他的意志。
有些事情自然会发生,他们皮肤贴着皮肤拥抱在一起,把吻印在彼此的身上。
林惊昼呼吸变重了,问他:“你会吗?”
张裕舒“嗯”了一声,他按着林惊昼肩膀上的纹身,那是一只衔着一朵花的飞鸟,花枝很长,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确定了性向的。”张裕舒说。
林惊昼弯起眼睛,他伸出手,捧住张裕舒的半边脸。他轻轻地问:“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张裕舒顺着林惊昼的肩部线条慢慢往下揉,他的手心很烫,他抚摸他的方式就像在摸一把琴。
“我找了个人试了试。”张裕舒握住了林惊昼,他听到了身下的人慌乱的鼻音之后,眼神就变得锐利,他继续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我发现我确实只会对着男的兴奋。”
林惊昼微微喘着气,问:“那后来呢?”
“后来?”张裕舒眯起一点眼睛,“一夜情而已,有什么后来?”
林惊昼弯起眼睛,指尖故意地擦过张裕舒的胸口,他笑着说:“也是。”
林惊昼太久没有疏解,他偏过脸,脖子紧绷得青筋蜿蜒。
张裕舒沉默靠近,用空的那只手捏住林惊昼的下颌骨,他的脸小而尖,就像捉住了一只猫。
张裕舒掰着林惊昼的脸,再次和他接吻。
林惊昼整个人越绷越紧,他的指尖抠紧了,但因为没有受力点,所以不住地在地板上打滑。
在最后时刻,张裕舒一口咬住了林惊昼在微微发抖的喉结。
林惊昼躺在那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神。
张裕舒直奔主题,林惊昼吸了一口气,有些难受地说:“你慢点,我很久没做过了。”
张裕舒停下动作,表情十分怀疑。
林惊昼下意识想缩起来,却被张裕舒按住,张裕舒看着他,问:“你要喝点酒吗?”
林惊昼点点头。张裕舒直起身子,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酒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他弯下腰,无比自然地把酒渡到林惊昼的嘴里。
酒液是温热的,林惊昼被小小地呛了一下,他捂了捂嘴巴,说:“大学生,你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张裕舒“嗯”了一声,脸上出现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他问:“还继续吗?”
林惊昼看着他的脸,觉得脑袋发晕,他酒量很好,喝这么一点不可能醉,林惊昼怀疑张裕舒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他一靠近,他就心跳得那么厉害。
还说什么都让他无法拒绝,这绝对是妖术。
他环住张裕舒地脖子,回答他:“当然。”
如果让林惊昼评价这一次的体验,第一个词语是漫长,第二个是后悔。
他想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步,被张裕舒抢占先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应该揪着他的衣领更用力地回吻,拿回主动权才对。
而不是被一个估计要小他十几岁的男孩牵着鼻子走。
直到后半夜,林惊昼才尝到了一点甜头,他被张裕舒压在床上,膝盖磕在地板上。
张裕舒紧紧地抱着他,嘴唇贴着他的侧颈,亲吻他,同时用手指捻过他的发红的嘴唇。
张裕舒甚至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露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