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感太高的话，看到上章就可以了。
当晚宋挚就住在程廷芳家里，睡的客房。
晚饭的时候宋挚问起前几天那高中生，当时程廷芳夹了块儿红烧鱼，手上一顿，鱼也跟着掉在了桌上。
“他叫方明渊，朋友家的小孩。”程廷芳垂着眼，重新夹了一块儿，又说：“他父母送他来B市读书，托我照顾一下。”
能托程廷芳照顾，这小孩儿也不简单。
宋挚抬着碗吃饭，菜色看着简单，其实都是费心思的玩意儿。但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
宋挚又问：“那天，他听见什么没有？”
程廷芳看着不太想多说，嘴角勾起来笑一笑，伸手给宋挚也夹了块儿鱼。宋挚看见他笑就没办法，这世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程廷芳一笑，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程廷芳说：“我后来问过了，明渊真喝大了，都不记得自己个儿在哪里。”
宋挚点点头，放下了心，还记得呲他两句：“这什么孩子，还敢偷酒喝。”
程廷芳表示同意，道：“家里惯坏了，不让干的事儿偏要干，我叫他爸妈批评他。”
这是老师对学生的口气，宋挚扒着饭还愣了一下，他和程廷芳有这样一层关系，他总要忘记，程廷芳还是他老师。
“不过，他聪明倒是聪明。”程廷芳放下筷子，像是不打算再吃，“兴许往后是个能人。”
宋挚不以为意，只管吃饭，他与方明渊不过一面之缘，谁管他往后是骡子是马。
周六无事，程廷芳不想备课，宋挚不想学习。
今天天气不错，小院子里一片金灿灿的暖阳。程廷芳把摇椅搬到了窗边，盖着毛毯，隔着窗玻璃晒太阳，手里还捧着杯茶，说茶好，茶养人，往后不要喝酒了。
宋挚在一边看棋谱，程廷芳半壁书柜，有一半儿都与棋有关，难怪下棋这么厉害，是打小练起来的。
他看得认真，就没接程廷芳的话，一句没接，两句没接，到第三句，程廷芳放下杯子，掀了毯子走过来，问他看什么这么认真。
宋挚这回抬头了，说：“棋谱。”
程廷芳一笑，“这有什么好看？”
宋挚眼睛回到书上，手去揽程廷芳的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要看，多看看，往后就能赢你了。”
程廷芳坐回躺椅，道：“下棋赢我有什么用？你得在其它地方使使劲儿。”
这话有点别的意思，宋挚听出来了，他望过去，程廷芳果然也看着他。宋挚停下手，特认真，“要不，这次换换……我给你试试？”
程廷芳一把转过脸，拉起毛毯没说话。
下午两个人不想腻在屋子里，正好程廷芳有个朋友，刚从德国回来，带了个德国的机子。宋挚喜欢拍照，果然就想跟着去见识见识。
路倒不远，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另一户四合院。
结果没赶巧，程廷芳那朋友有急事儿，没法和他们一起去。兴许是程廷芳面子大，多精贵的德国机子，人二话没说就借给他们玩儿。
宋挚捧在手里，走路颠一下都怕它磕着了。
两个人也没走多远，就近找了个湖，都是普通的小景，宋挚也高兴，摆弄着相机，爬上跳下地找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