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着去推身后人的手臂,不料扭转身子间,又被他反扣手腕按在镜面上,身后是冰凉的铜镜,身前是滚烫的胸膛,冷热交加,容今瑶止不住地战栗。
楚懿在她?汗湿的颈窝里?低语:“别夹那么紧,我疼。”
“疼死你才好呢!”
容今瑶终于得以和楚懿面对面了,她?不由分说咬住他的肩膀。楚懿“嘶”了一声,妆台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少女腰际一片淤红,她?试图蜷缩起身子,立刻被一只有力?的手掌钳住腰肢拖回来。
楚懿的吻落在她?颤抖的蝴蝶骨上,明明是温柔的触碰,身下的动作却凶狠得像要拆吃入腹。
相爱的过程和相爱的痕迹,在铜镜前是香艳的具象。
楚懿在这方?面尤为强势,不容人抗拒。
容今瑶腰肢酸软得几乎要折断了,他却置之不理,故意掐着那截细腰往自己怀里?按,指腹在腰窝处打?着圈揉弄。少女眼尾洇开薄红,泪珠将坠未坠时,他便俯身衔住那滴泪,舌尖卷着咸涩吞入喉中。
妆台的台面被蹭得湿滑发亮,容今瑶像一叶被暴雨打?湿的扁舟,在汹涌浪潮中颠簸沉浮。
汗珠顺着她?的锁骨滚落,散落的青丝黏在汗湿的莹白颈间,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离,她?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台面上,白皙的肌肤泛着情?动的粉,宛如经?暴雨肆虐后花瓣微卷的桃花,娇弱中又透出别样?的媚态。
容今瑶没力?气?了,楚懿抱着她?去沐浴。
她?浑身脱力?地伏在楚懿肩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提不起,勉强掀起眼皮,水润的杏眼蒙着层薄雾,嘟囔着嗔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累啊。”
楚懿低笑一声,托住她?的膝弯与后背,嗓音里?还带着未褪的缱绻:“这就受不住了?方?才是谁说‘还要’的。”
“你胡说!”容今瑶脸热了热,残存的力?气?让她?抬手捶了捶他胸口,小声辩解:“那是我一时头昏了……”
楚懿低眸看她?,“原来如此。可我记得,你说了不止一遍。”
“楚懿——”容今瑶急急打?断,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又怂了气?势,“我是看你服侍的也不错,还算满意,这才多给你几次机会。”
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眼底戏谑的笑意,余光瞥见他扯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抓痕。
是她?抓出来的“罪证”。
楚懿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既然满意,那我改日再讨你欢心,如何?”
容今瑶睫毛扑闪着偷瞄他:“也、也不是不可以……”
浴桶里?,新换的暖汤正?腾起袅袅白雾,荷花瓣浮在水面,粉白交叠,随水波轻轻晃荡。
热气?氤氲,香汤浮动。楚懿单膝跪在桶边,试过水温后,将她?放进去,又仔细理好她?的发丝,在她?身后垫上柔软的丝帕,确认她?倚得安稳,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他刚要起身,衣袖却被一根纤指勾住。
容今瑶歪着头看他一眼,嫣红的唇微微上扬:“我不想动,你帮我洗。”
“遵命。”
楚懿习惯她?的颐指气?使,在他眼中,就算是颐指气?使也很可爱。
他甚至生怕容今瑶不需要他服侍。
楚懿舀起一瓢温水,淋在她?肩头,将残留的暧昧红痕尽数洗净。见她?湿漉漉的发丝垂在颊边,他顺手拨开,将它们绕到她?耳后,发现她?锁骨处还留着自己失控时的齿痕。
他忍不住又贴近了些,轻声调笑:“公主?这是把我当?贴身侍婢使唤了?连沐浴都不肯自己动手。”
容今瑶惬意地靠在桶边,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心甘情?愿的。”顿了顿,喉咙有点涩,问道,“口渴了,茶呢?”
楚懿起身,将放在一旁的热茶端来,吹凉送到她?唇边,“张嘴。”
容今瑶眼睛一弯,就着他的手,乖乖张口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