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现在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其军中人数不过只是五千之众而已,王屋山一战,我军是败军,张飞军又何尝不是败军?”
“所以,姑且听一听张飞军使者来说些什么?”
吕布闻言,思量片刻之后,到也颔首道:“文优言之有理!”他转身朝着外边喝道:“将张飞军使者带上来!”
“喏!”
军卒大声应喏着,不大功夫,便有一个文土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这人目中傲然空无一切,向着上座的吕布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后拱手道:
“我家将军着我来告知足下,明日我大汉皇帝,将亲率八万大军席卷而来,足下若是知趣的话,那边即刻献出城池,归顺我大汉天子。
如果不知趣……”
“那要做如何说法!”吕布雷喝一声,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簌簌跳动。
文土轻蔑一笑:“休要做这等咆哮之事,我竟然敢过来,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等如果不知趣的话,明日我天子亲帅大军压来,这吴城只不过是弹丸之地,顷刻时间,就是要土崩瓦解!
到时候!”
文土面上厉色大作:“诸公可就要化为尘土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杀了你!”吕布暴跳如雷,怒声喝道:“左右何在,将这大胆狂徒退出去斩了祭旗!”
吕布的话音落下,左右军卒就凶神恶煞的涌上前来,将这文土按住,作势朝着外边拖出去。
文土丝毫不惧,只是纵声大笑:“吾,今日死,尔等明日死,黄泉路上,并不孤独寂寞,但凡杀之,皱一下眉头,便不为大汉之人!”
“且慢!”李儒急忙喝道,一边上的军卒也就停下了动作。
吕布目中似乎露出不快之色来,李儒急忙解释道:“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且问你,你所言当真?据我所知,皇帝不是已经下令退兵了?为何又会发兵前来?”
“前者,乃是洛阳闹饥荒,刘皇叔已经运送粮草回到洛阳赈灾,恰逢传来消息,说我家将军张飞中了尊驾的火烧之计,皇帝勃然大怒,着张飞为先锋,他随后亲帅大军杀到。
我家将军虽然中了你火烧计策,但看得出来尊驾乃是有本事的人,所以特此明我前来相告,明日中午之前,皇帝大军未到之时,你如果率军归降,自然可以免除一死。
否则的话,等到皇帝大军杀到,这笑笑的吴城土崩瓦解,那个时候,想要投降,恐怕就已经太迟了!”
李儒轻蔑一笑:“狂言匹夫,你只管回去告诉张翼德,我等何惧之有,姑且一问,谁可阻我主公吕布之勇?”
吕布听得这话,胸膛顿时都挺起来了不少,心中那一股狂傲之气,几乎是膨胀到了极致。
文土只是冷哼:“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等执意如此,那就明日坐等吴城土崩瓦解吧!”
“滚吧!”李傕忍不住怒骂起来:“回去告诉张翼德,有胆过来抢夺山城!”
“哼!”文土冷哼着,摆了摆衣袖,这才大步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李傕拱手道:“为今之计若何?”他心中本来就不服气吕布为主公,但李儒已经在言语之上,承认了吕布的主公地位,他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可投降汉帝,那却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此必定是张飞匹夫诈言!”李儒何人?当即便已经一针见血的说道:“皇帝已经下诏退兵,那边是因为皇帝自个儿很清楚,现在天下大乱只有洛阳之地,方才是朝廷中枢所在,也才是朝廷可以依仗的地方。
如果洛阳的百姓出了问题,那朝廷还想要扼住四方,制霸天下,就已经完全是虚幻了。”
“那这么说……张翼德所言,明天皇帝亲率八万大军杀来,其实就是吓唬人的?”李傕下意识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