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这样,那让下边的人怎么看?
长此以往,谁还会为我董卓谋划?”
“主公!我绝无半句虚假啊!”李儒一脸委屈的说道。
“主公误会了,李儒并未曾恶语中伤在下,在下确实是送给张飞一坛子喝过的佳酿,张飞便火速退去了。”
贾诩的声音从大堂外传来,董卓急忙看去,贾诩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董卓跪坐下去,沉思了片刻,这才道:“这其中必定有些缘由吧?”
“启禀主公,确实如此。”贾诩拱手道:“属下这一次能这般轻而易举令张飞退兵,实则是因为张飞此次率军前来,本就是试探奉先是否为严氏与关羽成婚而受刺激,吐血无力再战,并非是真的要攻城。
他现而今试探成功,下一次洛阳军来,将会是全面进攻!”
董卓方才放下去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贼军将至,为之奈何?文和可有良策?”
“只有一策,或可保主公基业!”贾诩拱手说道。
董卓动容道:“但说无妨!”
“即刻退兵往长安而去,以关中之险固,阻挡洛阳军,天下将乱,主公只要撑住这段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九州大地上,称孤道寡者,不知几何?
少帝刘辩恐怕也无力征讨主公,主公届时,自可暗中积蓄实力,操练军卒,等到刘辩和天下其余举事者,杀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发兵取洛阳,等到那个时候,天下于主公,岂非易如反掌可得?”
“哼!荒谬至极!”贾诩的话方才落下,李儒便忍不住冷哼一声:“而今之计,需火速拿下洛阳,迟则生变!
何如公所言?
天下将乱呼?
九州大地上,何处可见称孤道寡者?岂非缪言!
换言之,公所言有几分道理,天下将乱,不趁此机会取洛阳,以大汉心脏之地,制霸天下,号令群雄,成就帝业!
难道还等到天下人人都称孤道寡之际,再出兵伐谋?
等到那个时候,再取洛阳,又有何用?谁还会听从洛阳朝廷号令?
公之言,非是良言,非是救主公,而是让主公错失唾手得天下的最佳良机!”
贾诩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儒,面上终于见了些烟火气,他似是动怒般,伸手指天叱道:
“我贾诩今日有一言,主公听我之言则生,弃我之言则死!我已言退张飞军,不求什么赏赐。
晚上三更时分,我还要去北营巡视,姑且告退,言语之间,若有冒犯主公的地方,还请主公恕罪!某告退之!”
董卓急忙道:“文和休怒!文和休怒!”
可贾诩人却已经走远了。
“主公,万万不可听取贾诩之计谋,所谓之听他之言则生、弃他之言则死,实乃狂言尔!
依照属下之计,张飞而今退兵,我军应速速施离间计,洛阳军十数万,粮草一旦被焚毁,如何能不败?
洛阳之于主公,如左手取物,右手接承;天下于主公,仅在一念思量尔!”
董卓沉吟再三,目中靡靡之色陡然大定,李儒不由得屏住呼吸,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