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温时雪微微抬眸,视线停在?林水月的脸上,忽而轻声叹了口气。
“他们不应该来的。”
言外之意:不管门外来的是谁,都打扰到他们了,准确来说是他。
林水月一时无言以对。
他最近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与她黏在?一起。
好坏参半。
好处在?于林水月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他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的爱意,坏处便是温时雪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她以外不在?意任何。
林水月思考半瞬,决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也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但你总得让我看看来的是谁吧?”
给狐狸顺毛的方?法通常都会奏效。
虽然?极不情愿,但温时雪还是放她去开门。
门外是院子,大娘就?站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坛酒。
林水月对这位住在?不远处的大娘印象深刻,因为出门经常看见她在?照料自己的菜园,只要见了面就?会打招呼。
大娘笑容满面地解释上门的原因。
“这是我自家酿的酒,这不快过年?了,所以就?想着分给大家一些,姑娘你可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呢。”
林水月双手抱过酒坛,感激都来不及,何谈“嫌弃。”
“多?谢大娘的美酒。”
大娘笑了笑,又问:“对了,你夫君呢?”
虽然?她与这位新搬来的小娘子倒还算熟络,但却始终没有与他的夫君说过一句话,也没见过他主动与人亲近过,不免有些好奇。
夫君?
经她这么?一提,林水月才意识到他们成亲几个月,可不就?是“夫君”嘛,只是从未改口过,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水月下意识地探头朝里面望了望,只看见温时雪安静地站在?窗口,目光凝视远方?,也不知在?观望些什么?。
大娘分别瞅了瞅两个人,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便借口回家。
林水月再次道完谢,捧着一坛清酒回了房,见温时雪依旧望着窗外,不由得也生出好奇之心。
“你在?看什么??”
她放下酒坛,走到温时雪身边,只看见远处几名追逐嬉戏打闹的小孩子。
林水月的声音唤回他的神?识,似乎只要是她在?的地方?,温时雪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就?如现在?这般。
温时雪定?定?地望了她几秒,悄然?垂下眼睫,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很低。
“他们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