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夫人松绑,屋子里只给他留日用品和电子设备。”
黎呈瑞从地上爬起来,甩甩麻木的手,一扫方才的颓废。
诚叔喜出望外,赶紧去办。
黎呈瑞揉揉僵硬的脸,衣服皱皱巴巴,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形容憔悴,他冷冷地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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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月白醒来时浑身酸痛,昨晚吸入的信息素剂量过重,一旦缺失,骨头缝里都是疼的。
诚叔笑呵呵地抱来一堆书,全部留在床边,伸手就能揽到怀里翻看。
他动动无力的手,还没摸到书籍的边边,房门猛地打开,黎呈瑞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闻月白抱着枕头,大概又要被人揍一顿了。
然而黎呈瑞扁着嘴抱紧了他,闻月白一脸茫然,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后放松了警惕。
“月白……我做了个噩梦……”
这两天哭多了,这下想哭反倒哭不出来,黎呈瑞一头扎进他怀里哀嚎。
闻月白摸着他的后背,他很满意黎呈瑞现在的样子,“梦到什么了?”
怀里的人不肯说,只是一昧哭。
这是闻月白从前最想看到的场景,竟然能在死前被人满足这么多次,他餍足地蹭蹭黎呈瑞的头顶。
不愧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闻月白安抚地拍拍他,他很自信,黎呈瑞肯定是梦到他死了才会这么难过,“没事的,每个人都是要死的,我只是想比别人更早一点而已。”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哭声,闻月白低下头,只见黎呈瑞攥着他的衣领,手用力到颤抖。
呵,还学会忍耐了啊……
闻月白凑到他耳边,“世界上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你可以随便喜欢别人,不会有人管你了,你想抽烟就抽烟,也不会有人拦你,这不是很好吗?”
衣领被人抓得更紧,衣料快要被扯破,黎少竟然还能忍。
闻月白还要开口,身边的人一把推开了他,抹着眼泪离开了。
从始至终没让他听到一声、看到一眼。
闻月白拿起书籍,面无表情地翻看,心里的瘾和身体的瘾交织,欲望长出羽毛轻搔他的心脏。
一摞书里杂了一本犯罪心理学,闻月白摸着精装封面,手指被他掐出血痕,猩红抹在暗色的封面上……很刺激。
房间里时常有人进进出出,黎呈瑞好像不打算把他关在毛坯房一样的房间里,安排了很多人重新布置家具。
闻月白嗤笑一声,难道黎呈瑞真以为能关得住他?把他关起来他就并不会死了吗?
黎呈瑞,你太自信,太自以为是。
不多时,壁柜和电视都安装好了,诚叔笑着把遥控器递到他手里,嘴里说了些什么,闻月白不关心,没看。
身上不舒坦,他的脾气就会格外爆,想砸烂一切。
他忍着脾气开了电视,翻来翻去只有限定的几个频道能看,连新闻频道都没有。
黎呈瑞为什么不让他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