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在外街等了很久,迟迟没有等到人出来,闻月白实在等不了了。
“闻先生……!”李玉昌小声唤了一声,抓起后座的外套跟上去。
寒风呼啸,空中竟飘起了雪,一簇一簇落在闻月白的发梢、肩头,他走得快,雪始终落得实,肩膀很快洇出大片深色。
李玉昌追得狼狈,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撞在闻月白背后,惊讶这具身体冰冷、颤抖。
“闻先生?”
“……”
雪来得急,在路灯下飞得铺天盖地,片刻便遮住了视线。
闻月白望着警署门口的人,陈非给黎呈瑞围好围巾,还给他送上热水。
李玉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两人,“哎!那个陈……他怎么还在黎处身边啊?”
“闭嘴!”
闻月白撇开肩上的衣服,寒风夹雪险些将他推倒。
不知是雪不懂事,还是他余温尚存,眼帘越来越重,一串一串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咬着牙,隐约尝到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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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呈瑞冷得直打哆嗦,陈非给他撕了三张暖宝宝,“老师,快捂捂,事情解决了吗?”
黎呈瑞头晕得很,眼皮重到快要睁不开了,审讯室的白光还在眼里反复地刺,他喝了口热水却压不住反胃,扶着墙壁干呕。
“解决了,走吧。”
陈非扶着他上车,黎呈瑞倒在后座,身上又冷又疼。
车开得很稳,黎呈瑞枕着胳膊睡了个清醒觉,等到醒来时,李玉昌的大脸怼在眼前。
李玉昌:“黎处!快醒醒。”
黎呈瑞眨眨眼,眼皮像两块烙糊的饼子,又肿又烫,“李玉昌?你怎么在这儿……”
他浑身难受,拖着麻痹的身体,大半重量全压在李玉昌身上,“月白他……还没休息吗?”
这都十点半了,闻月白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作为下属,李玉昌不想插手他们的感情,这不是他分内之事,闻月白正在气头上,他多劝反而是给黎呈瑞添麻烦。
李玉昌三缄其口,支支吾吾:“他生气了,一路上气得……他……唉……”
李玉昌闭着眼直摇头,要不还是回家吧啊?这班咱不上了,回家吧啊?
黎呈瑞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头越来越疼腩枫,“是因为我早上不告而别……?”
李玉昌看他这个样子,今晚肯定是吵不了架,索性给他出个主意罢了,“黎处,您只要记得,说不过他就赶紧晕倒。”
风刺透黎呈瑞的外套,捂在怀里的暖宝宝死了一般,他感受不到丝毫温暖,身体止不住战栗起来。
黎呈瑞推开家门,李玉昌功成身退,立马跑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循环系统被人强行关闭了,室温和飘雪的屋外相差无几,黎呈瑞打了个冷战,靠在墙上换鞋,“月白……?还在生气吗?”
他还没走两步,身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身手敏捷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按到在地。
【??作者有话说】
约约以为rio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