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呈瑞:“真的吗?那我还要继续工作吗?月白,你不用担心我为难,我还是去辞职吧,我马上跟楚云凡发消息绝交,以后我天天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晕倒了。”
他语速太快,闻月白半句话都插不进去,眼看他边说边掏手机给楚云凡发消息。
闻月白赶紧夺走他的手机,中气十足:“不用,真的不用!”
黎呈瑞愣愣地看着他,闻月白赶紧咳嗽两声,语气再度虚弱:“我的意思是,你要过好你的生活,万一我有不测……”
话没说完,黎呈瑞已经捧着他的脸重重吻断,将未完的话尽数吻散在唇齿之间。
这几天工作忙,琐事如浪,前浪推后浪追,一桩一件拍在沙滩上,距离上一次亲热已经过去好久了——一天而已。
柔软的床吱呀地响,床上的褶皱涌出浪潮模样,闻月白皱眉,他性子强势,怎甘任人操控,“你欺负病人。”
黎呈瑞垂眸,演到痛处动了真情,他轻易不哭,感动也好、伤痛也罢,泪只为闻月白而流。
“你是病人,不能劳累,我们只亲一亲好吗?”
“……”
闻月白看看散开的衣服,又看看腰间的手,睡裤松软,已经被扯了大半……
不过亲了半分钟,黎呈瑞如此手快,最后告诉他只是亲一亲?扣10010分!
闻月白瞬间没心情跟他温存,刚想把他掀翻,黎呈瑞抢先抱住了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气?都怪我,我还是先去辞职吧,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医生说这样会让你情况恶化的。”
他哭得悲痛欲绝,闻月白越发手足无措,终于意识到这次撒谎过了火,“别去,我……不生气,你不要辞职。”
“真的吗?”黎呈瑞吻住他,并不打算听他解释。
兴致高涨,很快再次掀起浪潮,闻月白不想当褥子,却被身上的人按住了双肩,黎呈瑞笑容凄苦:“医生说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劳累。”
他坐得更死,下手没轻没重,半点不像是在照顾人,唯独脸上哭得跟死了老爹一样惨,“月白,以后就让我代劳吧。”
闻月白刚张嘴就被他捂住了,黎呈瑞单手抹泪,半眼戚戚半眼狠厉,“你愿意,我知道。”
闻月白仰视他背光的脸,只有泪珠晶莹剔透——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
……
……
循环系统拉响低音警报,alpha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苦命的系统超负荷运转,苦命的床吱哇叫喊,苦命的闻月白被压成了褥子。
他抓烂了黎呈瑞的肩膀,狠狠咬穿他的腺体,“你就是这样对待将死之人……”
话没说完,黎呈瑞堵住他的嘴,含糊不清:“闭嘴,长命百岁。”
呼吸交融时,黎呈瑞凝视着他眼尾那颗小痣,指腹狠狠捻过,“不许死我前头……否则,我会在你咽气的前一秒自刎。”
他的笑容暗淡,一颗泪缓慢滑落在闻月白的唇中,苦涩的泪珠撞在舌尖,闻月白抿着唇扯出笑意:“为什么?”
黎呈瑞低下头,听他错乱的呼吸声。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不知是谁一脚将被子踢开了老远,惨淡地撞在墙边。
快到尽头时,黎呈瑞捂住了闻月白的双眼,低声道:“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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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月白醒来时,夜已深,小腿一阵抽筋。
愣是三分钟才缓过神,记忆一点点回笼,他摸摸脸,真烫。
“黎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