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楚云凡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黎呈瑞心口闷得慌，陈非去昨晚庆功宴的停车场开了他的车过来，探出脑袋喊道：“黎处，这儿！”
单位里炸了锅，表面一池净水，实则都在小窗唠这事儿，黎呈瑞一个头七个大，在卫生间吐得死去活来，五脏六腑都快呕出来了。
“老师……您……还好吗？”
陈非小心翼翼地递上水杯，推推他脸上沉闷的眼镜，眼里满是担忧，“您这是何苦，何必去现场呢？要不，我去买点药吧？”
黎呈瑞摆摆手，头晕眼花，“李靳说，昨天给我拿了一批文件过来，你收着了？”
陈非怔在原地，“啊？我？昨天下午吗？我在跑您那个报告，我……去找找。”
黎呈瑞弯腰洗脸，没搭话，陈非赶紧跑开，在黎呈瑞回办公室之前将文件送到了办公桌上。
他按着文件夹，胸口一阵一阵痉挛，太阳穴突突地疼。
黎呈瑞在桌上趴了一小会儿，请假的心都有了。
分别前，李靳特意提到这份文件，他又是李玉昌的弟弟，肯定是闻月白有话想告诉他，还是先看正事吧。
文件里夹了很多秘书遇害的具体报告，黎呈瑞一张一张往后看，没看出问题来。
他左看右看，看完了正面看反面，突然顿住了。
清一色的单面打印里，唯独有一张纸的背面印着两份调职单。
【姓名：陈鹤英
调离S市司察部，前往清山南路派出所就职
已驳回】
【姓名：陈鹤英
调离S市司察部，前往县公安局就职
已通过】
两张单子，落款处的签名是他无比熟悉的字迹……
楚云凡！
黎呈瑞脑中一阵嗡鸣，眼前骤然浮现出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楚云凡好端端非要插手丰县之事，多次把他往南商业街的项目上引，导致他和王胜天的矛盾激化，引得闻月白屡次不满，同时总拿跟闻月白相关的传闻勾起他的逆反心理，表面劝他和闻月白分手，实则让他对闻月白越来越在意……
闻月白的检测报告、陈鹤英等人的资料，包括永康系列的药物，都是楚云凡暗地提供线索……
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陈非被吓了一跳，黎呈瑞头也不回地往外疾走，“您去哪儿啊？我……随行吗？”
黎呈瑞只顾着往外走，根本没应答。
陈非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单子藏进袖口，不露声色地撕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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