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车窗被交警敲响，黎呈瑞头晕目眩，闻月白睡熟了。
他用了过量信息素安抚闻月白，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贴着闻月白的脸喘匀了气，感应器自动降下车窗，大量的alpha信息素随风外泄，两位交警被呛得泪流满面。
“弄啥嘞……俩A……危险驾驶啰啊，你哪个单位的？身份证、驾照出示一下！”
“别抱在一起了，都是A，烦不烦？”
黎呈瑞勉强找回理智，自知理亏赶紧整理好衣领，掏出证件递给他们，两位交警查验时发现一张特殊通行ID，瞬间满脸惊恐，原地敬礼：“黎处，晚上好！”
黎呈瑞同样惊恐，赶紧趴到闻月白身上捂住他的脸，处境着实完蛋……再也不要自己开车了！
黎呈瑞笑得很命苦，恨不能找个铁锹挖穿地球，“晚上好……证件……可以还给我了吧？”
“可以可以，您……这是……”
“……”
交警看他们俩都神志不清，可不敢放他们离开。
黎呈瑞找了个大围巾把闻月白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搭把手，扶一把。”
三人将闻月白扶到后座，黎呈瑞抱着他，双手无空，交警很贴心地找了个年轻的辅警过来当司机。
黎呈瑞摸着闻月白的额头，大量的信息素起到镇痛作用，体温可算降下来了，“你叫什么名字，认识刚才那两名交警吗？”
年轻人猝然敬礼，胳膊挥出破空声，一本正经大声道：“我是清山南中队的张鹏！那两位是同单位的刘潇和李铭良！”
黎呈瑞被他突然大动作吓了一跳，抱紧了闻月白，“听见了听见了，别敬礼，抓方向盘……”
他将这三位的名字报给陈非，让他安排通告表扬一番。
车很快开到转角，黎呈瑞望望窗外：“小鹏，停一下，帮我买三份饭。”
张鹏一愣：“不用买菜吗？”
这年头的大领导都这么清廉节俭？
黎呈瑞点点头，“只要白米饭。”
张鹏手脚麻利，不过两分钟就抱着一个大包回来了，“嘿嘿，老板娘担心不够吃。”
手心捂着滚烫的米饭，黎呈瑞笑出了声，“你是辅警吗？中队待遇怎么样？”
张鹏是个挺淳朴的小伙子，没心眼，想到什么就全说了。
他的说辞还算中肯，将中队现状的优缺点一一细说，黎呈瑞耐心听完才问道：“近两年待遇不比从前？”
张鹏挠挠头：“嗯……您可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跟您说的哇，中队现在……对外说是双休，但每个科室周六都要轮班，周日还得去工位晃一圈，不然上头会念叨，好好的休息时间全在做面子功夫；还有呢，我老婆说，从前生育补贴是每月300元，现在变成200了……”
黎呈瑞再次震惊，张鹏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居然已经结婚生子。
从张鹏的话里不难听出，陈鹤英调任和中队待遇降级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到哪里都不安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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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黎呈瑞搂着闻月白倒在沙发上。
家里温暖静谧，只剩他们二人清浅的呼吸在缓缓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