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呈瑞跟在他身后，再次贴上他的后背，两人黏在一起走进房间，刚想再亲，闻月白反手推开他，“去洗澡，臭死了。”
都被另一个alpha熏入味儿了，还敢跟他亲亲抱抱，呵，早就听说楚云凡的信息素是柠檬，是他最讨厌的果味信息素，百闻不如亲自闻，真讨厌。
黎呈瑞无奈嗅嗅自己，哪里臭了，“好吧。”
闻月白今天早早洗了澡，香喷喷地等人等到现在，反倒被黎呈瑞抱了满身酸味……不高兴。
黎呈瑞快速洗了个战斗澡，一股脑钻进被窝，跟他说着公益院的火灾，“陈非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我。”
闻月白看他说完了，冷哼一声闭上眼：“没人担心你。”
“你给我过生日，我特别高兴，真的。”
“没人在意你高不高兴。”
闻月白闭着眼，抗拒和他对话，黎呈瑞只能小心翼翼地凑近，温热的手指戳戳闻月白的睡裤腰带。
他今晚穿了一套柔软舒适的睡衣，腰带松垮垮地勾勒着他劲瘦的腰，黎呈瑞悄悄抓住他的腰带，戳戳他的肚子。
“真的、真的不在意?”
“……滚。”
“滚到哪里？”黎呈瑞摸摸他的腰，“这里？”，又摸摸他的小腹，“还是这里？”
“……”
闻月白的皮肤细腻，可黎呈瑞的手指起皮粗糙，被摸的人其实很痒，只是要面子，一直在死撑。
花香和茶树清香浓郁地纠缠着，屋内的循环系统自动调高了信息素过滤等级，只有两个alpha身在其中毫无察觉，黑暗里，他们互不相视，可被子下面，黎呈瑞已经握住了……
“这么精神?”
闻月白淡淡斜他一眼，藏住泛红的耳尖，“只是作为正常的alpha做出了正常的反应。”
他讨厌黎呈瑞，讨厌他曾经那样耀眼夺目，也讨厌他如今落魄后依然挺得直脊梁，更讨厌他的手，太粗糙了。
总之，黎呈瑞就是个很惹人厌烦的alpha。
闻月白在心里把黎呈瑞骂了一顿，实际上被人弄得闷哼一声，终于抬手把人狠狠掀翻了。
黑暗中，攻守之势异也，黎呈瑞被压在床头，作恶多端的手摊在两边，月光将手掌上的液体照得晶莹透亮。
哪怕被人以危险的姿势压制，黎呈瑞还是笑容得体，像一个早已被设定好完美程序的机器，连笑容的弧度都不会有半分错，语气颇为嚣张：“不舒服吗？”
他清晰地感受到热度，看到闻月白泛红的耳垂，再怎样高高在上的alpha，被人惹急了都会面红耳赤。
闻月白不想看到他讲话，更不想看到他的笑脸，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捂住黎呈瑞的嘴，声音冷淡又沙哑：“不许笑。”
“宝贝，别生气嘛。”
黎呈瑞微微瞪大了双眼，下半张脸完全被闻月白掌控，被人捏得扭曲，呼吸间全然是闻月白指间的花香。
闻月白，又犯规了。
……
……
……
闻月白洗完澡回来时，黎呈瑞还趴在原位没动，腺体上印着深刻的临时标记，肩膀上多了好几道泛红的抓痕，闻月白擦掉脖子上的水珠，悄悄看向别处。
他清了清嗓子，“你还洗澡吗？”
黎呈瑞趴着没动，闻月白心里莫名不安，赶紧绕到床边，却见这人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闻月白收回关切的目光冷哼一声，真是个会令人白操心的臭alpha。
他看了一眼黎呈瑞那双可恶的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很快否决，掀开柜门换了身干爽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