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焰带着一肚子气进的家门。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猫猫从沙发上探出脑袋,晃着又长又软的尾巴和他打招呼。
顿时气消了大半。
“雄主你终于回来啦。”
叶绻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埋怨:“您也去得太久了吧。”
明明说只是去取个东西,怎么去了一个多小时?
叶绻本来还想等司焰回来再开游戏的,结果现在他第三把都打完了,司焰才刚回来。
“唉,别提了,遇到个神经病。”
司焰在沙发边坐下,把脸埋进叶绻的大尾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剩下的一点点火气,也在毛绒绒的治愈下烟消云散了。
生活真的太苦了,还好他有卷卷可以吸来回血。
司焰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雄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尾巴被雄主压在身下的感觉怪怪的,叶绻尝试抽了一下尾巴,果不然抽不出来。
好吧,他也已经渐渐地习惯被这样对待了。
自从承认自己可以做到随时放出长尾后,叶绻就彻底失去了尾巴的主权。
不仅被雄主要求时时刻刻包括睡觉都要放出长尾,并且还需要经常关注雄主的动向,尽量距离雄主近一点,这样万一他的长尾突然不受控制袭击雄主,他就能迅速保护雄主。
最后的结果是,叶绻就像是个挂件一样一直挂自家雄主身上,长尾被捏在雄主手里,从早到晚地把玩,就连睡觉都不放过。
虽然他的长尾名义上还是他的长尾,但基本上已经成了雄主的所有物。
叶绻的心情从最初的悲愤交加逐渐转变为无悲无喜、习以为然。
毕竟长尾是他自己交到雄主手里的,也是他自己承认可以随心所欲地放出长尾的,所以……也不能怪雄主。
“这事说起来可太复杂了,唉。”
司焰的脸依然埋在大尾巴里没有抬起来,只有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叶绻难得见到这样的雄主,一时间保护欲爆棚,悄悄地用长白毛把雄主的整个脑袋都包裹进去,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慰:“复杂就慢慢说嘛,我会一直听着的。”
司焰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叶绻。
刚听见宋沉章的名字时,叶绻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宋沉章对他的雄主有意思,但是没想到宋沉章居然敢追虫追上门来。
自家雄主被外面的雌虫纠缠的时刻,他却恰巧不在雄主身边……
叶绻觉得自己非常失职,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宋氏总裁,又有地位又有钱,资质也不会低到哪去,比他好太多了,雄主……会不会有一点点动心呢?
叶绻的忧虑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司焰在接下来的描述中,将这个宋氏总裁说成了一个又自私又傲慢又恶毒又无脑的……神经病。
叶绻还是第一次从他那善良又宽容的雄主嘴里,听见那么多的贬义词。
叶绻震惊的同时,他的想法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意识到宋沉章根本就不是他的情敌,而是他的死敌。
哪有自己的雄主在外面受了雌虫的欺负,家里的雌虫还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