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一天即将过去,叶栖风再也忍不住了,“恩公,我?*?想要回叶家堡看看。”
从他被追杀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留在叶家堡,他想回去瞧上一瞧,一方面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他和战一柔约定好了让对方在原地等他,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另一方面是想要搜查一下,叶栖风必须要弄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到了叶家堡的灭门案当中来。
他们所喝的酒水当中被下了舒筋散,所以才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可能让这么多人全部都中了招,那下药之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或许,叶家堡当中有魔门圣宗潜入的细作。
他现在经脉尽断成了一个废物,想要报仇雪恨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他还是想快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因为一旦拖的时间足够久远,那么很多证据也就会随着时间一并消散了,到时候就算他成为了天下第一,也杀了魔主梵清,可倘若那个给叶家堡众人下药的人依旧隐藏在背后,好端端的活着,那又有何用呢?
爹娘在地底下也不会安息的。
叶栖风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恨意压下去,抬眸看向沈听肆,无比真诚地说道,“想必恩公也是清楚叶家堡被灭了满门的事情的,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等我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一定回到恩公身边来,继续给您当狗。”
沈听肆面容微冷,语调漠然,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叶栖风所说的血海深仇,只着眼于他要离开这句话上,“施主若跑了,贫僧岂不是白救施主一命?”
叶栖风愣了一瞬,随即举起自己的右手对天发誓,“在下叶栖风,在这里以叶家堡满门的名义起誓,倘若我一去不回,便让叶家堡一百三十六口全部枉死,复不得仇恨,入不得轮回。”
这誓言立的相当于很辣了。
鼻尖传来一阵静雅的檀香,叶栖风听到沈听肆的嗓音,“叶施主可是贫僧的狗,贫僧这个做主人的自然要替叶施主做主,叶家堡倒也不远,贫僧便陪施主一起去吧。”
叶栖风下意识抬眼,清凉的瞳孔中迸发出惊人的喜意来,“太好了!”
他一个人上路,总归是不安全的,有沈听肆陪着,就算叶家堡里头还残留着一些凶手未曾离开,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第二天一早,沈听肆先带着一人一狐狸找了个牙行,买了一辆马车。
沈听肆坐进马车里,将缰绳交给了小丑,“你来驾车。”
叶栖风再一次震惊无比,“恩公,这真的可以吗?”
沈听肆冷着一张精致的容颜,“不会驾车就烤了吃了,贫僧不养废物。”
“我可以,我当然可以。”小丑的后腿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十分轻盈地跃到了马背上去,他也没有用爪子抓着缰绳,只在马儿的脑袋上面轻轻拍了拍,那匹马便自发地向前走动了。
小丑转身看向车厢里头,帘子遮住了沈听肆的身形,瞧不真切,小丑竖着两只耳朵,尾巴也一晃一晃的,“恩公,我会驾马车,我很有用的。”
只是低垂着的眼眸里面,却是与语气截然相反的暗沉。
车子行驶了大半天,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叶家堡附近,原本十分精致典雅的叶家堡,此时成为了一片废墟。
倘若不是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将漫天的大火都给浇灭了,恐怕叶栖风现如今连这片废墟都看不到。
叶栖风先是跑到了自己藏着战一柔的那处房子,可他翻遍了全部也未曾发现战一柔的身影。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也许,战一柔是自己走了吧,叶栖风只能如此这般的安慰着自己。
他没有办法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就在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了他的面前,“诺。”
叶栖风愣了一瞬,定睛瞧去,却发现是一封信。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心念了出来,“叶哥哥启……”
“恩公!恩公!”念完信的叶栖风那双眼睛亮的惊人,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骤然间迸发出无限的生机一样,“柔儿还活着,她给我留了信!”
原来这封信是战一柔留下的,她在信里说自己在原地等待了两天,没有等到叶栖风,但再也没见到魔门的人。
她猜测叶栖风可能出事了,就自己先行离开回到中原的战家去。
沈听肆似乎也被叶栖风的喜悦情绪所感染到,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那便好。”
只有9999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宿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剧情里战一柔根本就没有留下这封信吧?】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
沈听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昨天半夜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