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找个机会溜走,只要和这夫妻两人多待一秒钟的?*?时间,他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
“怎么办呀……”管霁雨感觉似乎有无数的利剑扎进了自己的心口,在里面翻来覆去的搅动着,“欣欣的身体那么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易城把管霁雨搂在怀里,大手用力的按在她的肩膀上,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慰管霁雨,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警察厅里——
“今天这医院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严序皱了皱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中性笔,来回不停的转动着。
他之前因为在甸北园区里的水牢里关了一段时间,双腿的肌肉完全使不上力,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终于恢复了些许。
虽然还不能够剧烈的运动,但已经可以正常的走路了,严序闲不下来,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警局来上班。
可他才上班的第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如此凑巧的全部都发生在仁济医院里。
“严厅,让我去吧。”
严序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任务,即使易欣然的失踪,看上去像是一个绑架案,和泰森那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他心里面就总是有一种预感。
“你的腿……”严重华略微有些迟疑,虽然医生宣布可以出院,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此严重的伤,哪能这么快就好全了。
严序站起身来,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咧着嘴巴哈哈大笑,“您瞧,一点问题都没有。”
严重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行,那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把人小姑娘给找到。”
严序瞬间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当他带了一小队的人走出警局,绷着的神情立马变了,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呲牙咧嘴的,“真是疼死我了……”
严序感觉自己的右腿仿佛是有针在扎,早知道会这么疼他,刚才跺脚的时候就应该轻一点。
同行的队员感到好笑,“严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严序怒目圆视,“小瞧我是不是?”
那名队员立马怂了,“当然没有,岂敢岂敢。”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上了车,往仁济医院赶,严重华站在二楼的窗口处,看着车子远去。
回头的时候,胡司桁眉宇间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孩子们都长大了,你也该放开手让他们去干,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给他们擦屁股不是。”
“哈哈哈,”严重华大笑了两声,“老了,我们都老了,现在啊,还真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不服老可不行啊。”
——
严序带人赶到医院后,立马安排人去调查易欣然失踪的事情,他自己则是拿了个本子询问管霁雨和易城更多的细节。
见到严序,汤悰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溜,恐怕就真的要去蹲局子了,所以借口自己要上厕所,迅速的逃到了医院的小门。
地下停车场那里还有很多的消防员,车子也拿不到,但幸好,之前为了不惹人注意的将“货物”运送到医院里头,还开辟了另外一条小道。
可汤悰钺的庆幸只持续了那么几分钟,就在小门处看到了让他恨得有些牙根痒痒的人。
沈听肆双手抱胸,倚靠在小门旁,对比于汤悰钺急匆匆跑来的狼狈,他悠闲地仿佛是下楼来遛弯的大爷。
“汤院长,”沈听肆侧过身,只凉凉的看了汤悰钺一眼,“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汤悰钺瞬间冲了上去,一把提起沈听肆胸前的领子,整个人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你不要命了?!”
“怎么会?”沈听肆慢条斯理的说着,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捏着汤悰钺的手骨,使得他被迫松开了衣领,“我这个人可是惜命的很,当然,我也很不喜欢有人揪着我的领子说话。”
沈听肆反手扭着汤悰钺的手腕剪在后面,膝盖抵在后背,将人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汤悰钺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
“噌——”
一把匕首擦着汤悰钺的耳朵直直的扎进了地面里,汤悰钺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匕首上面传来的森然的寒意。
沈听肆缓缓凑近汤悰钺,声音中竟带着几丝杀意,“现在,汤院长知道主动权在谁手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