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戈喇把。”泰森也跟着说了句。
那男人微微一笑,“还请泰哥把手里的武器放过来,您和您的手下们都要。”
泰森似乎对此已然习惯,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所作所为而生气,他将别在腰间的枪放在了对方递过来的托盘里,随后双臂打开平举。
那男人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恍若机场安检一般的在泰森身上做着检查。
没有检查到其他物品后,又再次微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泰哥里面请。”
沈听肆等人自然也全部都被检查过了,就连他别在靴子里的那把匕首也被收了去。
进入到小楼里面,沈听肆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和外面瞧着破破烂烂的样子完全不同,里面装修的格外的金碧辉煌。
进入大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高级的真皮沙发,一个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两个身着清凉的女人正在伺候着他。
听到动静后,他也并没有起身,只微微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泰森,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泰哥,你说说你这事办的,这可是出了家贼呀!”
平常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人,这一朝之间落了难,求到自己头上来,顾引鹤都恨不得立马开上两瓶香槟庆祝了。
就因为自己拥有着一半的华国血统,这些甸北的所谓的老大就总是瞧不起他,即便他已经拥有了很大的势力,也赚了很多钱,却总是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低人一等,尤其是这个泰森!
如今能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可得让泰森也受一受这样的窝囊气。
“啧,”顾引鹤轻叹了一声,又略显遗憾地说了句,“这还真是……”
“养儿不防老啊。”
可奈何,出乎顾引鹤意料之外的是,泰森却全然没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他没有理会顾引鹤的话,大喇喇的走到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下,顺便还拿起茶几上的醒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泰森双腿交叠放在一起,右手举着酒杯轻轻晃了晃,眯着眼睛,品味着红酒的香气,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就仿佛是在自家的客厅闲逛一样。
顾引鹤顿时有些闲不住了,还说会退了给他按脚的两个女仆,弯着腰往前凑了凑,“泰哥,您这是……?”
泰森微微掀起眼帘,淡淡瞥他一眼,“确实是我没有教好儿子,才导致了这次被华国的条子围剿。”
听到这话,顾引鹤的眸子都亮了亮,“确实,我早就和您说过,您把巴善养的太单纯了,像我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单纯这种东西可是致命的。”
见泰森没有回答,顾引鹤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您之前总想着不要让这些脏事粘到巴善身上去,可是啊,这样善良的巴善却被这些条子给利用了。”
“那么……”顾引鹤眯了眯眼睛,“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儿子?”
泰森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甚至是唯一的一个巴善,都是通过试管技术才生下来的。
他根本不可能把巴善直接处置了。
一想到自己此时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在戳着泰森的肺管子,顾引鹤心里头就是止不住的畅快。
他哈哈一笑,起身从对面的沙发上走到泰森身边坐下,单手搂着他的肩膀,和他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当然,我也没有硬逼着泰哥宁处理了巴善,只是现如今泰哥想让我帮忙,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泰森侧过身子,保持视线和顾引鹤平齐,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所以……你想要什么诚意?”
“诚意啊……”顾引鹤低着头,好似在思索,“这我得好好想想。”
按照沈听肆对于泰森的了解,他这个人脸上的笑容越盛,心里头就越憋着坏。
更何况,巴善还是泰森唯一的逆鳞。
从巴善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可以威胁着泰森把园区里那么多的人全部都放了一事,足以体现出巴善在泰森心里的重要性。
泰森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拿着巴善来随意的开玩笑的。
沈听肆心中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泰森掏出一把迷你的手枪,就直接抵在了顾引鹤的脖子上,“顾老板,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我劝你在开口说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顾引鹤整个人都有些傻了,他用力的眨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