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门口的守卫在见到男人时恭敬的低下了头,而他则是回了一句【别这样,怪害羞的】。
夜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吵闹的音乐让男人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的中央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酒精的味道与嗨到不行的音乐将他们推进了属于他们才能够抵达的快乐世界。
店内的灯光五颜六色忽明忽暗,伴随着电音或是低音亦或者重金属,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沉浸在属于快乐的世界。
扭动的身体;酒精的弥漫;可疑的搭讪。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一脸苦笑,他终于觉得自己与时代彻底脱轨了。
年轻人的喜好在他看来无法理解,也没有必要去理解,对孩子干涉太多的中年人会被称作有大叔臭味的大叔。
要是被什么年轻人叫作大叔,男人恐怕会哭出来。
于是他将燃尽的香烟丢掉又重新的点燃了一根。
男人并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年轻人。
正处于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开的正旺的花朵,虽然吸烟多度导致他变成了尼古丁花,真是悲哀。
男人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看着杯子中被威士忌泡着的冰球,他下意识的联想起那位同事。
他赶紧摇了摇头,太过于在意一个男人他反倒会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已经有了老婆和孩子的。】
他对着没有任何人在的包厢自言自语了起来。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自言自语吗。
即便在包厢,吵闹的音乐仍旧传入了男人的耳朵中。于是他不禁开始思考到,所谓的潮流……究竟是什么?
男人的心中浮现了这样的疑惑。
他贪婪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摇了摇头。
男人要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潮流?比起那种东西还是做自己才更加有趣。
不过嘛,做自己也是一件不容易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啊。
很快包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染着黄头发手臂上纹满了奇怪图案的青年,他很自然的坐在男人的对面,在空的杯子中倒满了啤酒。
【真是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勇先生。】
男人呼出口烟并没有接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点事啊。】
【这样啊,是来找春哥的吗?春哥今晚没来啊,用我打电话通知一下嘛?还是我回头转告他。】
青年口中的春哥是这家夜店的老板,年纪二十出头,和男人相比要年轻许多。
不过,这个男人也才三十多一点,正处于不年轻也不老的中间。
【得了吧,叔叔们啊?聚到一起无非就是聊一些年轻人听了会犯困的话。】男人露出假笑说道。
【店里音乐还真是厉害啊,叔叔我血压都快要上来哦。】
【勇先生真爱开玩笑,像我们这种社会人当然是要跟着音乐摇摆起来,这样才够帅嘛。】
【呵呵……是吗,是吧。说到底社会人究竟是什么呢?至少叔叔我不是什么社会人。】
男人说的是事实。
他并非是什么别人口中的社会人,而是深处暴力与血的世界中摸爬滚打的人。
【社会人啊,应该更辛苦才对。每天都要像是鱼罐头一样挤进公交车或是地铁里,然后不断的工作,那才是社会人吧?真伤脑筋啊,你的话,应该是四处惹事给人添麻烦的小鬼头才对吧?】
听到男人的话黄毛显得有些不自在,如果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叔,他一定会抄起酒瓶砸向男人的头。可他做不到,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
只要是懂点内行的家伙都很清楚,燎勇是这个国家最不能招惹的男人之一。
【你知道吗,即便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臭水沟的人也有能做与不能做的事情。老爷们制定了白天的律法,而我们则是制定了黑夜中的律法。有了规矩大家才能方便更好的生存下去,而违反游戏规则的人往往都会提前退场。】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有招惹过您,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黄毛青年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而男人具有威胁性又带着笑意的脸让黄毛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