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儿见说不通,也只能提议,“娘,要不我们还是改一日两顿吧,这样也能省一些粮食。”
好不容易把一日两餐改三餐,现在改回去,她之前做的岂不是成了无用功,绝对不行。
“怕什么,娘还能让你们饿了不成。”梅子林摸了摸怀里的信封,心里的感叹不是一点多。
她名义上的男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梅子林居然莫名有些期待,真是活见鬼了。
再撑几日,等安心诚回来,便说服他往西南方向走,前世流民眼里的世外桃源,提前占个地挺好的。
因为安菜花‘诉苦’的缘故,安书恒和安老四已经没法从镇上购买粮食了,作为家里的男丁,他们比谁都要急。
“二哥,真想一刀砍死那个小贱人。”安老四狠狠的砍着枯萎的树枝,把它当成心肠歹毒的安菜花。
“有智障的贵人在,怕是砍不了。”安书恒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百里封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出现了毛病,怎么会看上安菜花,“老四,你说这个贵人是不是脑子进屎了,眼光也太差了些吧。”
“鬼知道,兴许他就爱吃屎,谁还说的准。”安老四一脸不屑,连他都看不上的农女,居然有人当成宝。
这可真是笑话,活了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啊。
他们砍柴的同时,南宫雄带着陈情令站在远处,把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十分满意这出戏的走向,完全符合他们的预期。
陈情令已经彻底跟随南宫雄,直接把百里封抛之脑后,“雄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人还是不够多啊。”南宫雄只想尽快把金矿里面的金子挖走,只有安全运出去,才能安枕无忧,“为了夜长梦多,多花点钱的好。”
“是!”陈情令听话的点点头,心里想着,周围几个县城的人是不敢动,也只能从偏远地方‘雇人’了。
而雇佣周成才的周郑氏,被周望生客客气气的请到外头的酒楼,到底是替衙门办差的官差,只要给够时间,多少还是能查到一些什么。
周望生先礼后兵,笑着询问,“周夫人,听说你派管事的婆子雇了我家侄儿办事?”
“没有的事。”周郑氏捏紧帕子,紧张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心虚的特别明显,一口否决道:“周大人,你怕是听错了,我们周家有的事人,又何须雇外人办事呢?”
“周夫人,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都亲自找上门,哪能听错。”周望生把佩刀放在桌上,算是一种威胁和恐吓。
今儿要是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他只能做点事,好让眼前的妇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周郑氏看了一眼桌上的佩刀,咯噔一下十分害怕。
却为了维系颜面继续假装镇定,故作恼怒不悦的说,“周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县老爷的朋友。”
“周夫人,我大哥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周望生不受威胁,周家人不就是靠着贩卖私盐发家致富,都是见不得光的财路,哪来的底气和他叫板。
“与我何干。”周郑氏打算一口咬死不认账,她也担心周有才两个的下落,好在对方长久没有消息,兴许已经死了。
死人的嘴巴严,最不会走漏风声。
可是安家到底哪来的本事,居然悄无声息的把两个大活人给弄死,这一点让周郑氏有些担心。
为了悔婚,周家借助一些势力,跟在百里封后头封杀安家老小,只等他们撑不下去跪地求饶。
可梅子林是个倔强的女人,又有空间在手,肯定是饿不死的。
中午太阳大,不适合砍柴,梅子林便把全家人叫到屋里,关好了门窗,点燃了煤油灯。
穿越过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开会’,梅子林有些兴奋和略带一点小激动,“今儿和你们说几件事。”
“娘,你说,儿媳一定听。”杨巧儿第一个跳出来表忠心,她已经成了梅子林的资深脑残粉。
安书恒不甘示弱,紧跟其后表明态度,“是啊娘,你说啥儿子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