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什么答案？”
nbsp;nbsp;nbsp;nbsp;“我对自己隐瞒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顾流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想把我吓疯，吓得精神崩溃，活活吓死，弄成永不超生的怨鬼。
nbsp;nbsp;nbsp;nbsp;后来想着扮成别人，来接近我，获取我的信任。
nbsp;nbsp;nbsp;nbsp;可是你没有想到，因为一直被鬼纠缠，我弄来了一把桃木剑。
nbsp;nbsp;nbsp;nbsp;你就使用伎俩，欺骗我，让我把桃木剑烧毁。
nbsp;nbsp;nbsp;nbsp;这个角色假扮不下去了，你就换了一个皮囊，又重新来接近我。
nbsp;nbsp;nbsp;nbsp;现在，是想要困住我吗？
nbsp;nbsp;nbsp;nbsp;用这个幻境，无论是这一辈子，还是下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顾流想说的话有很多。
nbsp;nbsp;nbsp;nbsp;可是事到如今，直到即将要摊牌的前一刻，他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问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他只想知道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答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nbsp;nbsp;nbsp;nbsp;顾流站了起来，在系统力量的扭转之下，他的面容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年轻。
nbsp;nbsp;nbsp;nbsp;银丝变为乌发，略微佝偻的身形也变得越来越挺拔。
nbsp;nbsp;nbsp;nbsp;窗外，一树梨花，花瓣纷纷扬扬地往枝头上飞，往天空飞去。
nbsp;nbsp;nbsp;nbsp;刚下过一场雨，雨水也向上天倒流，淅淅沥沥，再次凝结成了厚厚的墨色云层。
nbsp;nbsp;nbsp;nbsp;在系统的掌控之中，时间正在飞速倒流。
nbsp;nbsp;nbsp;nbsp;面对这样的、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顾流，顾清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nbsp;nbsp;nbsp;nbsp;时光不可以倒流，覆水难收，木已成舟。
nbsp;nbsp;nbsp;nbsp;可是，如果可以呢？
nbsp;nbsp;nbsp;nbsp;贺清不自觉发起抖来，如果连这些都可以倒退，那么，爱为什么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贺清，你是不是喜欢我？”
nbsp;nbsp;nbsp;nbsp;“还不说话？”
nbsp;nbsp;nbsp;nbsp;顾流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手串往下褪。
nbsp;nbsp;nbsp;nbsp;佛珠撸到手指上，顾流将他当成指虎，狠狠给了面前的老男人一拳！
nbsp;nbsp;nbsp;nbsp;天旋地转。
nbsp;nbsp;nbsp;nbsp;他看到了透过鱼缸玻璃，变得扭曲浮夸的绿色墙纸。
nbsp;nbsp;nbsp;nbsp;看到两个人一起挑选的暖红色沙发，如今也有一角被蹭上了污渍。
nbsp;nbsp;nbsp;nbsp;看见橘黄灯带，那里不容易打扫，已经沾了不少的灰。
nbsp;nbsp;nbsp;nbsp;幻境骗来的美梦，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化为泡影。
nbsp;nbsp;nbsp;nbsp;贺清一下子被打翻在地。
nbsp;nbsp;nbsp;nbsp;即便泡泡似的美梦被戳破，他也固执地不肯改变容貌。
nbsp;nbsp;nbsp;nbsp;头发散乱，几缕白发垂了下来，他的面颊一下子显得苍老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他不说话，垂头丧气，像一条即将离开家的、濒死的老狗。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顾流走到年老的他面前。
nbsp;nbsp;nbsp;nbsp;“看见我这个样子，你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吗？梦应该醒了。下面一句话，我想问真正的贺清。”
nbsp;nbsp;nbsp;nbsp;“贺清，你是不是喜欢我？”
nbsp;nbsp;nbsp;nbsp;贺清惊愕地抬起了头！
nbsp;nbsp;nbsp;nbsp;无视他惊骇的神情，顾流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