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乔念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问:“那你喜欢我的傻吗?”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说:“喜欢。”
nbsp;nbsp;nbsp;nbsp;两人聊了十分钟电话,楚京枝自然欣然同意小姨来策划她们的婚礼,乔念走进咖啡厅准备把答复转达给小姨,正听到小姨在通电话,已经速度非常快地给她们两人订好了婚礼上的无人机表演。
nbsp;nbsp;nbsp;nbsp;在桌边沉默的乔念:“……”
nbsp;nbsp;nbsp;nbsp;早知道就不该多那一举找婚礼策划。
nbsp;nbsp;nbsp;nbsp;乔锦亲自给俩孩子策划婚礼,俩孩子就什么都不用忙了,安心过她们婚前同居的甜蜜小日子,谈美美的恋爱就好。
nbsp;nbsp;nbsp;nbsp;关于婚纱,楚京枝就用夏南穗给设计好的那一款抹胸婚纱,楚京枝选的颜色是复古红,已经在制作成衣阶段。
nbsp;nbsp;nbsp;nbsp;而婚礼上乔念穿什么,是穿礼服还是婚纱,在一个楚京枝身体荡得像秋千的呜咽午夜,由楚京枝决定,想看乔念穿头戴包巾的藕粉色的田园婚纱,以当时的情况,楚京枝说什么,乔念都会答应,便就此这样定下。
nbsp;nbsp;nbsp;nbsp;是她们自己的婚礼,婚纱想穿什么样的,又想穿什么颜色的,都由她们两人自己决定,无人置喙,也没有人敢置喙。
nbsp;nbsp;nbsp;nbsp;因是楚京枝想看乔念穿田园风的婚纱,楚京枝就又交给了夏南穗,楚京枝玩笑时还说,如果哪天夏南穗被人陷害得塌房了,夏南穗可以转行给粉丝们设计婚纱,乔楚两人的婚纱会是她最好的宣传。
nbsp;nbsp;nbsp;nbsp;到了四月初,春暖花开。
nbsp;nbsp;nbsp;nbsp;遍山遍野花开灿烂,盎然春色灼灼其华,处处都美得争奇斗艳。
nbsp;nbsp;nbsp;nbsp;同时,空气里的花粉量多得也是能要人的命。
nbsp;nbsp;nbsp;nbsp;春季过敏高发期,楚氏医馆里过敏打喷嚏长湿疹的小孩,抵抗力低的成年人,以及哮喘病患者都剧增。
nbsp;nbsp;nbsp;nbsp;乔念虽然平时也接触花,但她大多数时间都戴口罩,勤换衣物,可以避免花粉接触,尤其信息素失衡症好了以后,鼻炎更很少再找上她。
nbsp;nbsp;nbsp;nbsp;但到了春季,花粉无处不在,附着到衣物头发上,从门窗缝隙里往房间里钻,在家里尚可以开空气净化,可她最近监工宾馆花房改造经常在外面,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这过敏原,终于中招。
nbsp;nbsp;nbsp;nbsp;清晨乔念刚从梦中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只是有了清醒的意识,鼻子就骤然发酸起来,酸意直冲鼻子与脑顶,犯冲的速度快得仿佛吃了一大口芥末,无法控制地打起了第一个喷嚏,接着第二个。
nbsp;nbsp;nbsp;nbsp;喷嚏声响都不大,但也不小,乔念怕把身边正熟睡的楚京枝吵醒,边打喷嚏边捂着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想要离开房间,看床头时间是早上5:53,太早了,昨晚两人接近一点才睡。
nbsp;nbsp;nbsp;nbsp;第四个喷嚏响起时,乔念的双脚已经快要沾到地板,这时旁边被子窸窸窣窣地动了,乔念立即停住身体不敢再动,然而第五个喷嚏还是在鼻腔里快速地酝酿酸意忍不住打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已经醒来,发出一声失笑,手伸出被子按开床头灯,抓起床头的保湿特柔纸巾递给乔念。
nbsp;nbsp;nbsp;nbsp;她们两人的床头常备纸巾,有时一百抽的纸巾,几天就用完了。
nbsp;nbsp;nbsp;nbsp;乔念打喷嚏打得眼泪汪汪的,擤完鼻子,鼻子也红通通的,衬得她可怜巴巴的,把楚京枝吵醒又有两分歉意,眼睛都难受红了。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从乔念身后柔软地攀过来,下巴搁在乔念发凉的左肩上,温柔地抬手揉了揉乔念的头发:“昨天我诊室有个过敏的小孩子也和你似的,忍不住打喷嚏,还一边跟我和家长道歉,这有什么道歉的,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些东西。”
nbsp;nbsp;nbsp;nbsp;乔念抽出一只手拉住楚京枝手腕:“你要拿什么,我去拿,你再睡……”
nbsp;nbsp;nbsp;nbsp;话未说完,酸意又冲到了鼻子眼眶,又一声“阿嚏”响起。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笑着拨开乔念的手,这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和乔念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离开床的时候也懒得披上件衣服,现下通体雪白,腰臀轻扭,妩媚得像只妖,就这么直接走出了房间,片刻后回来,拿了许多东西。
nbsp;nbsp;nbsp;nbsp;先给乔念递了面包片吃了,又递过敏药吃了,再牵起乔念的手去浴室。
nbsp;nbsp;nbsp;nbsp;乔念有鼻炎,所以家里常备电动洗鼻器,楚京枝灌入生理盐水,让乔念低头,楚京枝亲自给乔念清洗鼻子,洗得乔念眼睛水汪汪的。
nbsp;nbsp;nbsp;nbsp;楚医生可能也这样给她诊室里的小朋友洗过鼻子吗,乔念想。
nbsp;nbsp;nbsp;nbsp;洗完鼻子,乔念总算舒服了些,楚京枝给乔念戴上可以阻挡花粉的N95口罩,又把乔念牵回卧室,按躺乔念,拿出银针,坐在乔念身上给乔念针灸。
nbsp;nbsp;nbsp;nbsp;“早就想这么给你针灸了。”楚医生捻着银针挑眉看乔念。
nbsp;nbsp;nbsp;nbsp;乔念戴着口罩,看不出脸红,但她耳朵已经红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无语地看她:“晚上你什么事儿没干过,怎么我刚说一句你就脸红,好像晚上把我弄哭的人不是你似的。”
nbsp;nbsp;nbsp;nbsp;乔念的耳朵便更红了,默不作声地侧头看厚重的窗帘上的细小纹路。
nbsp;nbsp;nbsp;nbsp;床上和床下怎么能混为一谈,床上的时候没有理智,全凭本能,床下尚有理智与人性。
nbsp;nbsp;nbsp;nbsp;这样想着,乔念又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nbsp;nbsp;nbsp;nbsp;楚京枝笑着把乔念的脸掰过来,亲了一口乔念的额头:“我先给你针灸身上的穴位,等会儿药劲儿上来,起了作用,不再打喷嚏了,再给你针灸脸上的穴位。”
nbsp;nbsp;nbsp;nbsp;乔念瓮声瓮气地:“你都没睡好吧,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楚京枝的手在乔念身上滑动,像条滑腻的小鱼游来游去,又像是不小心上了岸的鱼缺了水,用尾巴敲击地面一样敲击乔念的皮肤,“婆婆第一次来诊室的时候就问我给你针灸需不需要脱衣服,现在总算是如我愿了……你抖什么?就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