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来个人物采访的附录也不错,咳咳,现在条件有点简陋,但我相信森先生不会介意的吧——被打的感觉如何?在安排森小姐出去之前,你已经预测到了自己会被揍的可能性吗?”
“……”
太宰治发出一声轻笑。
——恶意溢出来了。
他笑意盈盈,好像真的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位采访记者,一本正经地问:“您觉得,这只是一次意外……还是说,只是一系列事件的开端?”
“太宰君。”
“嗯?”
“很感谢你的关心,我既然有勇气单独见武装侦探社的首领,自然代表现在的情况也在我的预计中,这也是我算计中的可能性之一……”
“森先生。”太宰治打断他。
“本着最优解……”
太宰治强调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森鸥外沉默片刻:“所以……”
“承认自己太过大意的翻车了,有这么难吗?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会损伤你身为首领的威严的。”
“没有……”
一卷绷带被递过来了。
太宰治关掉了迷你录像机,将其塞回口袋里,他背过脸,不再去看森鸥外那张肿成胖达的脸:“借你,干净的,我还没有用过。”
森鸥外僵住了。
太宰治又在原地等了半分钟,他手里的绷带才被拿走。森鸥外很谨慎,将太宰治递来的绷带完全检查了一遍,确定上面没有浸泡白盐,也没有涂过芥末酱,就是最普通的消毒医用绷带。
当然,能被太宰治随身携带的绷带,还是属于绷带里质量更好的品种。
太宰治背后传来嘻嘻索索的包扎声。
“……Drawer怎么样了?”
“都在您的预计中。”
“太宰君,你在说什么呢?这次事故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港口Mafia对Drawer的暴行表示谴责。你说什么预计,搞定这一切好像都是我做的局……”
太宰治被森鸥外的话逗笑了。
“哈,哈哈,森先生,你别逗我了。我强调过,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这件事上我可真没骗你——有必要再这么装模作样吗?”
“我没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森先生拿到了《异能开业许可证》,下一步,就应该彻底掌控这座城市的黑暗面了,”太宰治停顿了一瞬,然后捏着嗓子,用过于甜腻的声音向森鸥外抱怨说,“我的钉子全都安插好了,就算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收网,也不可能失控到这种程度吧?”
“这个……谁知道呢?”
“Drawer首领,安东尼奥·罗西,他最信赖的手下是一个代号叫‘黑猎’的被招募雇佣兵尼科维斯特,而这个人,不是明明已经被森先生策反了吗?”
“这也没有办法。”
“那位黑猎先生比较明珠暗投,我很怜惜他。”
太宰治发出一声嗤笑:“而色魔之所以被掠走,是因为Mafia里出了一位投靠Drawer的叛徒,我看过了那位叛徒的档案……”
“档案倒是做的很漂亮。”
“可是,这位叛徒先生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被你处决了吗?”
“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