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问吧？”
“你妹妹的妈妈是谁？”
“……这个不能说。”
江户川乱步摇摇头：“虽然……唔，也不一定是妈妈，不过，社长很喜欢暮霜，但不喜欢暮霜的另一位亲人，也不想提起对方，就不要再说了。”
“……”
“……”
不只是与谢野晶子神色微妙，就连克己复礼——对八卦没那么感兴趣的国木田独步都将脸扭过来。
这是瓜的味道。
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唔，不能说……”
难道是社长渣了……
不可能，社长是绝对的好男人，也许有人能装模作样一两天，但绝无可能装好几年。与谢野晶子也算是作为侦探社成员，和社长共事了很多年，她可能不了解一些个人私密，但社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搞错的。
既然不是社长渣，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连提及都不想提啊。
该不会是，社长被一个邪恶的坏女人玩弄了身体，玩弄了心灵，榨干了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之后，就被弃之敝屣了吧！
但他们偏偏有个女儿。
到底是谁爱过谁，谁又辜负了谁？
嘶。
忠诚而被抛弃的好男人。
邪恶而玩弄人心的坏女人。
两个人势均力敌，明明彼此吸引，但又相互厌恶，再进一步就是痛苦，再远一步就是思念，相爱却不能相守，相恨却不能相杀，这种缠绵的美感……
江户川乱步炸毛，他罕见地睁开了圆圆的猫猫眼，目瞪口呆地盯着与谢野晶子：“你、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是那种情况！”
“咳，咳咳，我真没想什么。”
“把你脑子里的想法都清理出去——”
江户川乱步慌乱地解释，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透露了多余的内幕：“他才没有喜欢过社长呢！他只是想利用侦探社去铲除Drawer而已——”
“嗯嗯。”
“他只是把社长当刀而已。”
“嗯嗯。”
这不是更带感的坏女人美学了吗？
“根本不是！不是的！啊啊啊不能详细说，真的要气死名侦探了！”
“嗯嗯。”
“不是什么？”
忽然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打断了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之间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两个人回过头：“社长。”
“你们在聊什么？”
“没……咦，暮霜小姐脸上……”
与谢野晶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暮霜下意识想用手挡住脸，然而，她的手背撞到了福泽谕吉的背部，那瞬间，她忽然反应过来，在和侦探社成员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不可能一直蒙着脸，而这个时候，也许就是坦白的好时机。
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独步还算镇定。
他们两人，一个是已经提前猜到了真相，另一个只见过社长，没讲过森鸥外，不清楚这两者的组合到底有多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