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计较他刚刚的疯狂攻击，现在的芥川龙之介，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乖巧。
“我们现在来说你的问题。”
暮霜一个激灵跳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呵。”
“刚刚真的是身体自己动起来！”
暮霜喊得很大声，你问她心不心虚，她很心虚，但越心虚就越要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太宰治不可置否。
暮霜越发大声逼逼：“我这是正当防卫，刚刚那个黑白渐变色要杀了我，我只是自卫，自卫不能算攻击，我的刀都没开刃！”
“嗯嗯。”
“所以我没错。”
“好，你没错。”
暮霜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太宰治刁难的准备，结果对方根本没计较，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竟然有点难受。
太宰治问：“谁教你那么出招的？”
“我胡乱挥的，也不会有老师教我。”
暮霜说完这句话，忽然又想起来，也许还真可能有个老师的人选，立刻澄清：“不是作之助，作之助没教过我战斗。”
“呵，幸好不是。”
“什么？”
“如果你真是织田作的徒弟，就刚刚那下，真是砸了他的招牌。”太宰治撇撇嘴，虽然织田作之助有预知类的异能力天衣无缝，但他战斗风格保守，绝不激进，更不可能拼着自己重伤的可能性去攻击别人。
那种命都不要的架势——
不像织田作之助，也不像森鸥外。
更不像太宰治，太宰治不珍惜生命，但他怕疼，就算自杀也绝对不会选那么恐怖的死法。
“所以说，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真是乱挥的。”
暮霜心底对太宰治还是有点畏惧，又处于对剧本组们的无脑推崇，她不敢有半分隐瞒，将刚刚的感觉全盘托出：“我就是，觉得我能做到，然后我就那么做了。”
那种感觉委实太过玄妙。
她的呼吸变得很悠长，每一次吐息，都能感觉到手中武器的细微嗡鸣，仿佛那是她自己延展出来的身躯，正随着自己的心脏跳动，随着自己的肺腑呼吸。
她能做到。
它能做到。
在那一瞬间，暮霜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个鸡都没杀过的废物，她抄着刀，就果决地冲了出去，劈斩，横切，罗生门袭击而来的轨迹无比清晰，而她则清楚地知晓，哪里是对方受力的弱点。
暮霜说不清，但她知道应该这么做。
暮霜笨拙地将自己的感受全部解释了一轮：“……就，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暮霜也不敢问，太宰治在原来如此个什么，但出于一种说不清的直觉，暮霜觉得，太宰治根本没在乎她究竟是怎么穿越罗生门的层层攻击，最终来到芥川龙之介的面前。
太宰治捏了捏下巴：“说起来……”
“嗯？”
“我记得，织田作说过，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好像是被色魔袭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