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霜还盯着自己的签发呆,上面写着,A组。
太宰治手上也有一根完全相同的签,两人对视一眼,目光沉沉,大概是双方考虑到,就算身边多了个恶心的家伙,也比对方越过自己接近织田作之助的结果要好得多。
暮霜捏着鼻子认了:“行。”
她提着行李,放到了太宰治的车后座上。太宰治坐在副驾驶位上,他托着腮,目光专注地盯着织田作之助忙碌的背影,甚至暮霜坐到他后座,太宰治都没回过一个眼神。
一枚镶嵌着翡翠的领结突然落到了暮霜怀里。
“这是……”
暮霜下意识地抚摸过翡翠表面。
太宰治没有回头,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别看了,就是你弄丢的那枚,以前我在里面放了定位器,被那些Mimic的士兵拿走后,我追踪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
太宰治换了一个咸鱼瘫的姿势,轿车发动了,那家咖喱饭店被远远地抛在所有人身后:“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森小姐觉得死亡是什么?”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太宰治会谈论这种话题,很奇怪吗?”
暮霜无言以对,她发现太宰治真就无时不刻不在试探,这个男人完全将多疑刻在骨子里了:“我觉得,死亡就是死亡,任何向死亡寻求回答的人,最终都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回答。死亡不会给予任何回答。”
“说的好。”
“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Mimic里有一个士兵恋爱,他爱上了贫民区里的ji女,他隐瞒偷窃了宝石,只想给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更好的生活。安德烈·纪德说Mimic都是徘徊在世间里的幽灵,只追寻着死亡和安息,可只追寻死亡和安息的幽灵,竟然也会想要爱和家庭吗?”
这个问题,暮霜回答不出来。
太宰治感叹着说:“真恶心,人只要活着,总会不由自主地追寻希望。”
暮霜总算找到了自己能谈论的话题,她问:“……你杀了她们?”
“才没有。”
“我可是花了一大笔钱,才从那个贪婪的女人手里买回这块破石头的。可别再弄丢了,森大小姐,下次我就不会再帮你找回来了。”
“……谁要这块藏了窃听器的玩意儿啊!”
太宰治闷闷地笑出声,他能在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里,无缝切换,这会儿又切回了哲学家的状态:“其实我挺遗憾你没有选择死亡,活着可比死掉麻烦多了。森先生可不是织田作,Mafia也不是福利孤儿院,但你既然选择了这一条道路……”
“嗯?”
太宰治凝视着远方,清风将他的额发吹得向后翻滚,他看向后视镜里的少女,眼神和脸庞同样稚嫩,就算是血统优秀,也只能说是一只奶狐狸。
凶不凶残不知道。
圈地盘啾啾叫的画风倒是很萌。
这样想着,太宰治忍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森大小姐,加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虽然但是,将织田作让给她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