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呜~呜哇哇！！！”
“妈妈，妈妈她……”
他说着眼泪滚滚从眼眶落下，一颗又一颗地砸下，难过地抽噎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肩膀不停地抽搐着，表情十分悲伤，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泪水止不住地从小男孩眼里流出来，滴落在日记本上，浸湿了日记本里的纸张，滴在妈妈写得十分好看的字体上。
看到这里，苏慕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拥抱住小男孩，眼尾有微微有些润湿。
“不哭，不哭，一定会有办法让你见到妈妈的。”
只要……
苏慕难受地看向萧涩，忍着快要落下的泪水，“涩涩，我们再帮帮程程吧！”
“如果他出手帮忙……一定可以让程程见到妈妈的。”
萧涩：“……”让他去求裴阎？
听说能够见到妈妈，小男孩也顾不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直接普通一声跪在萧涩的面前，“哥哥，求求你，我求求你，帮帮我，让我见见我妈妈！”
他并不知道，妈妈在哪，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死掉的妈妈。
可是他不也死了，灵魂一直在人间。万一妈妈也和她一样……
萧涩的拳头缓缓松开，弯腰抱起程程，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放在小男孩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擦掉程程脸颊上的泪水，“哥哥没说不帮你，但是程程你要明白……人死了之后，都会去地府哦，而且还会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小男孩问，“那投胎后的妈妈还会认出程程吗？”
既然小孩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有些事，就必须说清楚。
尽管残忍，可……
萧涩似乎下定了决心，“程程，你也喜欢妈妈幸福的对不对？”
“程程的妈妈转世的话，会变得很幸福很幸福，可幸福的代价是会忘掉程程，会不记得程程。”
“程程要是去见了妈妈，妈妈想起前世的记忆，会变得更加痛苦，比前世活着的时候还要痛苦，如果是这样，程程还是要去见妈妈吗？”
“是让妈妈幸福的生活还是去见妈妈，程程会选哪一个？”
五十年，保不齐转世，当然也又又能还未转世。
但这种事，通常不敢往最好的方向去思考。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期待太深，失望越大，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萧涩说得认真，小男孩也听得认真。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去转世投胎，但哥哥说，妈妈转世投胎后就会变得很幸福！
他认真地点点头，“恩，我希望我的妈妈永远幸福快乐，一生无忧。如果……”
“如果妈妈能够真正得到幸福的话……”
小男孩低着头，眼底有些难过，但还是坚定下来，“如果妈妈转世后能够幸福，那程程……那程程不见妈妈也没关系的。”
假的，都是假的。
他当然想见妈妈！
可是如果非要在见到妈妈和让妈妈幸福这两者之间选一个的话，那他肯定会让妈妈幸福。
只要妈妈幸福就好了。
瞧出了小男孩的难受，一只温暖的手又覆盖在他的脑袋上，“程程别担心！”
“如果转世了，那的确是没办法了。不过……如果没转世呢？”
“恩？没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