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原本应该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们不分开，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却犹豫了。
他只是一个飘荡在世间的灵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了。
这种永远不分开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一种承诺，说了就一定要做到。
“我不知道。”
苏慕缓缓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沈渊，却又担心沈渊会误会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急切地解释，“先说好啊，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不确定……不确定，我自己什么时候就消失掉……”
“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可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鬼魂，现在能够拥有人类的身体也只是因为用了定身符的关系，一旦不用，我连和你……都不可能。”
“我……”
话音未完，沈渊微凉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
把所有的话语全部都淹没在蜜意的亲吻里。
用吻来诉说着彼此心里对对方的在意。
许久，才离开彼此。
沈渊：“我知道你的意思，慕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你要相信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永远陪着他？
难道……
苏慕瞳孔皱缩，双手捧着沈渊的脸颊。什么也顾不上，“沈渊，我告诉你，如果你要为了我殉情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苏慕把沈渊口中说的永远陪着你自然而然地理解为他也要变成鬼。
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你想哪里去了。”沈渊反过来握住苏慕的手轻轻蹭了蹭，“我的意思是，我会用属于我自己的方式，永远保护你。”
“命就一条，怎么能轻易去死，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沈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紧紧地盯着苏慕看，渐渐红了眼眶。
有自责，有愧疚，也有心疼……
“怎么了？”苏慕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哭了？”
沈渊将苏慕紧紧地抱在怀里，“还好，还好，你又回到我身边……”
苏慕听得莫名其妙的，“你究竟怎么了啊？什么还好？什么又回到你身边的？”
“你怎么总会说一些明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听不懂，更搞不懂你了。”
沈渊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既然搞不懂我，不如现在就深入交流一下？”
苏慕一副看吧，你果然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嫌弃表情惊讶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