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县城东,莫家的私人马场里,一场热闹的马球会正火热进行着。
作为包家如今唯一的代表,包振宇理所当然的参加了比赛。
只不过,就像如今正处于风尖浪口,前路未卜的包家一样,他的骑马技术,也同样惹人争议,一言难尽。
从前,这种只有A县顶层商圈内部成员参加的俱乐部活动,
确切的说,就是一群富二代公子哥儿们私下里的交流和较量,他包振宇是没有露脸的机会的。
就算获得了邀请函,多半也是作为跟班陪衬,看着哥包俊在绿荫地上策马奔驰,而他自己,却只有在一旁围观,羡慕嫉妒的份儿。
如今,总算轮到自己上场了,但奈何,自幼便鲜少有锻炼机会的他,骑马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包二少,要我说,索性你就认输得了!”
“就是,虽说你那草包哥哥包俊杰,如今身陷囹圄,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好歹在吃喝玩乐一途上,哦不,应该说,是在马术方面,实在吊打你一头啊!”
接连输了两场,包振宇此刻已经成了一群富二代们的嘲讽对象。
当然,包振宇心知肚明。
他们如今敢这么当面对他冷嘲热讽,不只因为他技不如人,更主要的是,如今的包家,就如同一只落毛的凤凰,是个人,都想要趁机来踩上一脚。
包振宇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紧握成拳的双手,被他死死攥在衣袖里,险些渗出血来。
“包二少,想清楚了吗?
要么,现在就下场,好好跟爷比一场;
要么,利索点,赶紧从马背上滚下来!”
“你们!”
包振宇怒不可遏,脸色气得青紫。
当初包家风光时,一个个跟个癞皮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整天围着他转。
如今,包家还没倒台呢,不过是网上传了些风言风语,就一个个的,就狗眼看人低,拜高踩低起来了?
“二少爷何苦跟这起子小人置气呢?
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马术比赛,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收购重组,商业谈判,天大的事儿呢!1”
突然,一戴墨镜的男子,走到了包振宇的身侧,对着面前耀武扬威的两个富二代,轻蔑一笑。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二少爷身边,还多条个忠心护主的癞皮狗?”
莫怀远瞅了一眼那根本不曾见过的,陌生的墨镜男子,哈哈大笑,一脸嘲讽。
随即,他脸色一变,眉头微挑,,冷声怒喝:
“怎么,就你这等货色,还敢来莫家马场撒野?还敢跟本少爷顶嘴?
是谁把他放进来的?还不快把这条野狗,给我打出去?”
莫怀远早就看包俊杰兄弟俩不顺眼了。
从前,迫于包家在A县的地位,为了自家生意,他只得整日赔笑跟在他们身边,谄媚讨好。
如今,他包俊杰这嫡长子都已经入狱了,包振宇一个私生子,还妄想继续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当他莫家,还是从前那个没站稳脚跟的小电商?
还是,真当他莫怀远宽宏大量,不记旧怨?
然而下一秒,不等马场的安保人员赶到,莫怀远已经被那墨镜男子,一掌扇倒在地。
“你!”
莫怀远捂红痛一大片的右脸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墨镜男子,愤而失声。
“原来,莫家今日举办这马球赛,不是为了让大家一较高下,乐呵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