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一定想不到吧，城里的第一个女子医馆，就是赵姐姐开设的。
并且，对于初次来冀州，无钱看病的难民，一律免费！”
“赵秀芳？
你是说，就是当初被各家一起送到大帅府的赵家长女？”
孙慧雯吃完一个可乐鸡翅，觉得确实不错，下意识的，又用筷子夹起一个来。
“嗯，不仅如此，先前一直不愿去女子学堂教书的周雅倩，
如今可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舞蹈老师呢！”
见孙慧雯喜欢自己送来的可乐鸡翅，柳如烟脸上顿时浮起笑容，就连语气都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
“为何她们的转变如此之大，如烟，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
吃了小半碗饭，又喝了一碗鲜美的鸡汤，如今又连吃了两块可乐鸡翅，孙慧雯是再也吃不下了。
说话间，她拉起柳如烟的手，便一同去了内书房。
“是，也不是！”
柳如烟和她并排在桌案前坐下。
她并未否认自己的功劳，却又随即摇了摇头。
“先前，她们的确百般不愿，一心盘算着如何才能面见大帅，如何才能被大帅临幸上位。
可是后来……”
柳如烟低下头去，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她那似乎微微隆起的小腹。
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孙慧雯道：
“当日，她们在女子学堂，当面被大帅羞辱呵斥。
又目睹了我……哪怕容貌远远逊色于她们，却依旧被大帅冷落。
甚至，在这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大帅陪着仙子回了家乡。
根本就不曾回过府。更不曾提起过她们一次。”
“而我……”
柳如烟上前拉起孙慧雯的手，满怀感激道：
“就因为我有幸得仙子点拨，能陪在仙子身边，为仙子效力。
因此，在仙子走后，我不但遵照仙子的指示，将女子学堂兴办了起来。
并且，还接替仙子掌管城中绣坊的生意。
接收木工坊那边送来的新品并核对账目。
甚至，因为我的带头作用，慕大人让我陪同他一起前往新乡镇视察。
让镇上新来的孤寡妇孺们，都以我为榜样，自立自强，自力更生。
让大家知晓，即便家中没有男子撑腰，女子照样也能撑起半边天。”
柳如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起身拿起了她一早就准备好的账目，让孙慧雯一一过目。
绣坊那边，这半个月来送来了多少绣品，支付了多少银钱，入库了多少，现存多少；
木工坊那边，根据孙慧雯从华国带回的设计图，如今产出了多少新品，又有多少已经入库登记，招收培养了多少新的木工学徒；
……
一笔笔一项项，柳如烟都用孙慧雯教会她的新式记账法，详细记录在册，清晰明了。
但其实，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柳如烟做的，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