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斜着眼打量着她,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nbsp;nbsp;nbsp;nbsp;“我来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下业务上的交接,”易书南坐在桌子前,拿出一沓文件,“我想没有问题的话,按照原来的合同履行就可以了,对我们双方都好。”
nbsp;nbsp;nbsp;nbsp;“虽然合同已经是上一辈的人留下来的了,不过我看过了,并不过时,我不希望在这上面有什么增添。咱们两家的祖辈关系密切,希望我们这些小辈也不要寒了老祖宗的心。”
nbsp;nbsp;nbsp;nbsp;白凛果看都没看合同一眼。
nbsp;nbsp;nbsp;nbsp;“我当然没有异议,”她说,“让助理们去做不就好了,毫不声张地突然上门拜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双手撑在桌子上,在面前交叉:“当然,我也有一点私事想问你。”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在哪?”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会知道?她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nbsp;nbsp;nbsp;nbsp;狗屎,分明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绑过来的!
nbsp;nbsp;nbsp;nbsp;被关在房间里的郁九寒能断断续续听到两人的对话,她急得要命,恨不得易书南立马发现端倪,冲进房间里把她带走。
nbsp;nbsp;nbsp;nbsp;快点发现吧,你不是很聪明吗,白凛果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快点怀疑她吧。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心急如焚,因为她也清楚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白凛果的确算不上是一个重点怀疑对象。而且一直以来因为白凛果的刻意回避,她在易书南那里存在感也并不强烈。
nbsp;nbsp;nbsp;nbsp;“是吗,说的也是啊。”
nbsp;nbsp;nbsp;nbsp;“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麻烦能离开我家吗?”
nbsp;nbsp;nbsp;nbsp;白凛果下了逐客令,但易书南依然不予理睬。
nbsp;nbsp;nbsp;nbsp;“她昨天还与向芷见面了,现在却毫无音讯。我来的可能有点太晚了些,如果能早点联系上她,现在就不会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了。”
nbsp;nbsp;nbsp;nbsp;“我总是这样迟钝的,在分开以后才能意识到这些道理,如果能更早一些……”
nbsp;nbsp;nbsp;nbsp;“喂,能别在别人家里感怀悲秋吗?”
nbsp;nbsp;nbsp;nbsp;白凛果不耐烦的语气终于让易书南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nbsp;nbsp;nbsp;nbsp;“我很好奇,老太太和管家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会知道老人家的心思。”白凛果烦躁的挠了挠头,“可能是怕她在外面惹出祸乱吧,就像向芷一样把家里的名声糟蹋了。”
nbsp;nbsp;nbsp;nbsp;“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nbsp;nbsp;nbsp;nbsp;“这太不寻常,也太奇怪了。”易书南依然在打量房子,“层高不对劲啊,这不是那么矮小的户型吧?专门垫了垫料,做了隔音是吗?”
nbsp;nbsp;nbsp;nbsp;“关你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你神经衰弱吗,在这样安静的高档小区也睡不着觉,把好好做过隔音的房子又做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白凛果,她猛地一拍桌子:“你放尊重些。”
nbsp;nbsp;nbsp;nbsp;“尊重?你吗。”
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有毫不掩饰自己轻蔑的态度。
nbsp;nbsp;nbsp;nbsp;这让白凛果更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尽管她本不是那么容易暴露情绪的人:“好,你话里话外不就是怀疑我把郁九寒关起来了吗,那你就找啊,这房子那么大随便你找。要是她不在这里,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这副很有底气的样子,让易书南没有回答。
nbsp;nbsp;nbsp;nbsp;“着什么急呢?”她慢悠悠的站起来,以一种观光的态度在屋子里漫步,“找不到她,我都还没急呢。”
nbsp;nbsp;nbsp;nbsp;室内面积没有很大,两间卧室、卫生间、厨房,被改造成衣帽间的书房,一眼望了到底。这里不像别墅那样上下好几层还有地下室,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藏人的空间。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跟白凛果毕竟没有彻底撕开脸皮,她不能因为自己无端的怀疑在别人家里四处翻找,只能装模作样的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仍然找不出什么问题。
nbsp;nbsp;nbsp;nbsp;“你到底要打扰我到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觉得声音变得更清晰了,那两人就站在暗门之外,一墙之隔的地方易书南竟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nbsp;nbsp;nbsp;nbsp;该死的,我就在这里啊!
nbsp;nbsp;nbsp;nbsp;她拼命想要呐喊,可从胸腔里挤出的哼哼声无法传过被厚厚包裹的门框。
nbsp;nbsp;nbsp;nbsp;“你是心脏病?”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的回答照例不把白凛果的任何疑问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