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气得要发飙,被强吻的到底是谁,恶心你还要亲?难道她就不觉得恶心了吗,郁九寒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nbsp;nbsp;nbsp;nbsp;但她不敢说,因为易书南脸上的厌恶是实打实的。
nbsp;nbsp;nbsp;nbsp;像是看多么肮脏的垃圾一样嫌恶的神情,让郁九寒觉得刚才的吻是自己脑袋抽风臆想出来的画面。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把它展开,然后垫在了右手的手心。
nbsp;nbsp;nbsp;nbsp;“你……”
nbsp;nbsp;nbsp;nbsp;你该放我走了吧?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刚一开口就没了声,剩下的话都被掐灭在嗓子里。易书南单只手掐住她的脖颈,仰着头俯视她,脸上的厌恶已经消失不见。
nbsp;nbsp;nbsp;nbsp;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害怕,呼吸一下被辖制住了,这不是恐吓,易书南她是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恐慌一下控制住了郁九寒,她奋力地挣扎起来,在掐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nbsp;nbsp;nbsp;nbsp;好难受,呼吸不上来,还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神啊,请宽恕我,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你的敌人。”易书南用和牧师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主啊,你用宝血洗清我的罪,好使我在死后前往你的国。”
nbsp;nbsp;nbsp;nbsp;神、神经病啊,哪有信徒一边悔改一边犯罪的。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她的视线变得难以聚焦,渐渐看不清易书南的那张脸。
nbsp;nbsp;nbsp;nbsp;楼道里很少有人来,满地都是灰尘,空气里飘荡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墙皮大片剥落,楼梯扶手已经生锈。有一扇从大楼建起时就没人护理过的窗户,勉强透进来些许光线。
nbsp;nbsp;nbsp;nbsp;突然,脖颈的压力消失了,易书南松开了她。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连死里逃生的喜悦都没有,她的脑袋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之所以松开她,也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nbsp;nbsp;nbsp;nbsp;白凛果叫来了安全人员,从外面打开了防火门。幸好刚才易书南没有把插销插上,不然就很难打开这扇门了。
nbsp;nbsp;nbsp;nbsp;“你在干什么。”白凛果挡在了郁九寒面前。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依然懒得看她一眼,她把手帕扔到了地上——就是刚才垫在掐住郁九寒脖颈上那只手里的手帕——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安全员呆呆地看着,竟说不出一句话来阻拦她。
nbsp;nbsp;nbsp;nbsp;“小姐,您怎么样?”白凛果赶紧蹲在郁九寒身边。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已经摆脱了缺氧的感觉,可她还是不住急促地喘息。
nbsp;nbsp;nbsp;nbsp;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上辈子是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并没有给她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而刚刚那一次,才是郁九寒最接近死亡的恐惧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她就是个疯子,易书南脑子一定有问题,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揪着自己衣领,喘息越来越快。身体已经不缺氧了,恐惧却使她摆脱不了窒息的感觉,再怎么大口呼吸都无济于事。
nbsp;nbsp;nbsp;nbsp;渐渐的她无法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越喘越快。手指不受控地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肌肉不住痉挛。
nbsp;nbsp;nbsp;nbsp;“小姐,小姐,您冷静一下。”
nbsp;nbsp;nbsp;nbsp;一只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口腔,再度限制了她的呼吸,是白凛果。白凛果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想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