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河只能跟亲妈形容王锦绣：“很瘦，身高只到我这里，头发这么长。”
眼睛挺好看的，说话轻声细语，很温柔。
后面的话他没说，说出来可能又要被亲妈骂一顿。
冯玉湘碰到王锦绣的次数比儿子多多了：“应该是锦绣没错，她爸妈一点不在乎女儿，锦绣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置办身新衣服新鞋子，以后怎么说亲。”
“妈，我出门了。”钟越河不想听亲妈念叨了，拿上拖鞋走人。
“你送就送，以后离锦绣远点，没结婚的大小伙和大姑娘走在一起不像话，很容易被误会。”冯玉湘不反对儿子送拖鞋，在儿子走出院子门前交代儿子。
钟越河没回话，直接走人了。
有些话没必要跟王锦绣说太仔细，他只说是经过他妈允许。
王锦绣摇头：“不要拖鞋。”
“你脚多大？我送你合脚的鞋。”
“不是合不合脚的问题。”
“怎么的，你把我拖鞋拿回家还能被你兄弟抢走？你哪个兄弟要抢，我帮你教训。”钟越河知道有些人只能用拳头解决。
“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想给，他们不会和我抢的，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我没钱还你。”
王锦绣内心：你看起来并不像个好人。
钟越河：“这些都是你需要的东西，雪中送炭懂吗？”
他一时无法连贯说出雪中送炭四个字的方言，用知青们常说的话告诉她。
王锦绣说听不懂。
钟越河用方言组织了一下语言，王锦绣大概听懂了，努力去想自己现阶段能为他做的事情：“我现在没钱，以后会还你钱，在还钱之前，你让我帮你干什么活都行，路上遇到告诉我，我不会躲着你的。”
钟越河一个下午说了一周的话，终于把王锦绣说服：“随便，这双可以扔了。”
他蹲下来洗自己拖鞋的时候，眼神看向她脚上的破拖鞋。
“不扔，我该回家了。”王锦绣紧张盯着钟越河的手，怕拖鞋被河水冲走，他一看就不是细心的人。
钟越河不强求，把拖鞋给她，顺便帮她找了借口：“你说拖鞋是我妈看你满脚水泡，送你的。”
“嗯，谢谢你。”
“你脚多大？”
“不知道。”有鞋穿就好了，不管大小。
“我拿了根绳，帮你量量，买双新鞋送你，不用还钱，以后有不少活让你干，不是免费送你的。”他找到和她相处的诀窍了。
王锦绣挺愿意帮钟越河干活，他说让她干活，她就没有躲开，放心让他量脚：“我不知道自己脚多大，最好给我买大点的，能多穿好几年。”
钟越河在细绳上打了几个结，做好标记后起身：“你脚现在这样，是不该穿太挤的鞋子，太大的穿着也累，我会看着办的。”
“谢谢你。”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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