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要从那里开始呢?”七杀不管谢步晚的羞赧,说着又去翻看他的更新。
“等、七杀老师你等一等——”
没等谢步晚阻止,七杀直接将更新翻了出来,断章处正是谢步晚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大胆向七杀发起邀请的桥段。
谢步晚的脸已经红透了:“老师,你还是不要看了,让我再睡一觉,说不定就能把那些事情梦回来了……”
“可你现在卡文,不就是因为睡觉解决不了问题么。”
七杀不再听谢步晚欲拒还迎的推拒。
他走到谢步晚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吧。”
谢步晚:“啊?”
“能让你最快想起那段情节的方法,就是我们直接将那段情节复现出来。”七杀说,“现在,忘记我们正在准备征文比赛,完全沉浸到你的书里去。你是因为创作违规文学作品被关押进黑屋监管所的作者谢步晚,而我则是你在一场梦境中遇到的,黑屋精神康复中心里的患者七杀。因为这里只是一场梦,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七杀放轻了声音,叙述的声音平缓温和,循循善诱。谢步晚恍然如见一片幽深的森林,歧路口处一只蝴蝶忽上忽下,轻盈地翻飞,为他指出前行的道路。
谢步晚咽了一口唾沫:“七杀老师,我们不可以……”
“为了我们的创作,我们没有任何事是不可以的。”七杀对谢步晚温声说,“步晚,过来,别让我的赌约输了。”
七杀的诱惑,终于让谢步晚抛弃了最后的理智。
创作者的终极追求是创作,为了能够创造出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他们可以忽视一部分伦理与道德,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瞬间,他不是崇拜七杀的读者,也不是敬重七杀的学徒,他是一名写手,一名忠实于自己故事创作、渴望体验并表达的作者。
他着了魔似的走到床边,七杀抓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拽,他就双膝一软,跌撞到床榻间,跪坐在七杀腰上。
七杀:“好了,场景准备好了。接下来你应该说些什么?”
望着面前无比纵容、任他索取的七杀,谢步晚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真想不到,七杀老师也会说出这么没有底气的话来……’”
他说着自己文中的台词,声音在轻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是兴奋,极度的兴奋。
一种噬人的酥痒感在他心底觉醒了,蛰伏的恶魔在蠢蠢欲动。他冲动地想将七杀拆吃入腹,这样他能得到七杀的创造力和自由无畏吗?可以让他成为和七杀一样,甚至超越七杀的无所不能的执笔者吗?
他抬手抚摸七杀的脸,他从未离七杀如此接近过,七杀的皮肤也是柔软的,触感真实而温暖。漆黑的碎发散落在他指缝间,细微发痒,冰冷却又令人着迷。
“我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好像我们两人的位置调转了……七杀老师,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七杀忠实地扮演了他笔下的角色,低敛眉眼道:“你再乱来,我就要叫医生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谢步晚说着,狠狠扯开七杀的衣襟。
这种近乎冒犯的举动让他兴奋得浑身战栗,七杀让他把这当成一场梦境,他可以在扮演中为所欲为。可他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梦,他们都清醒着,披上一层演绎的外衣,依靠这层外衣的掩饰,放肆做一切不合伦常不被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