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的意思代表着不好意思回答却不得不回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默认。
陈彦舟心里一沉。
「他是哪儿的人?什么大学的?最近很多杀猪盘的,冒充高知骗钱骗色。」
高知。工大吗?
谈声略一思忖:
「不算。」
什么不算啊。
不算杀猪盘?
陈彦舟琢磨了好久,犹豫着写了几个字,推给她。
谈声按着那本本子,等题目做完才挪眼去看。
「你在网恋吗?」
“。。。。。。”
察觉到她转头,陈彦舟赶紧坐正,使劲儿盯着卷子上的字,实际上一点没进脑子里。
身旁椅子被拖动,一道影子落下来。
谈声嗓音压得很低,“你这道题做了半小时了。很闲?”
陈彦舟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做半小时了?”
她这么关注他吗?
“很闲就出去。”她语气算不上坏,可这样反而更让他提心吊胆。
“不闲。”陈彦舟用力摇头。
“不闲还不好好做?”
陈彦舟哪里还敢反驳,那道半个小时都毫无头绪的题目,不到三秒就选出了正确答案。
谈声这才坐回去。
相安无事直到闭馆广播响起,两人收拾东西离开。
陈彦舟都快忘记情书这茬儿了,谈声却当着他的面把信封扔到了邮筒里。
那一晃而过的字体,他不可能认错。
“我还以为早就没有邮筒了呢。”他语气有点酸。
谈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些事儿她不愿意想太明白,这对现阶段来说,是一种负担。
背上这负担,她就不能再问心无愧地问他:
“要不要一起吃饭?”
陈彦舟当然不可能拒绝,但想到那封膈应的信,他还是想拿出一点自己的姿态来,起码要让谈声明白,自己跟她一样,不是非谁不可的。
“不了吧。”
“哦,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