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麦迷迷瞪瞪醒过来,思绪混乱了三秒。
陌生的天花板。
冷硬的床铺。
屋内飘着兰花檀香的沐浴露味。
黎麦:!
这是谁家?
他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腰酸背疼,感觉四肢都被拉扯过?
不会像狗血剧一样,他昨晚喝醉了之后被人带回了家,然后这样那样……
扭头,看见了拉窗帘的司律弦。
卧槽!
黎麦愣了一瞬,眨眨眼,指指自己:“那个……喝多了?”
司律弦神情自若:“嗯。”
黎麦坐起身,发现衬衫虽然凌乱,但是完整的,裤子也是,看起来贞洁尚在。脑袋懵懵的,像被马车碾过一样。
司律弦看穿他的狼狈:“我床硬,你可能睡得不习惯。”
确实不习惯,黎麦感觉自己躺在棺材板上,简直比直男还硬。
黎麦识时务笑了笑:“不好意思弄脏了,我一会儿拿回家全给你洗了啊。要是我吐了什么地方,你也告诉我,我下午叫保洁阿姨来。”
司律弦正对着他,眼眸看不出情绪:“没事。”
黎麦挠挠头,这也不是第一次喝醉后被司律弦救了。他拿过司律弦床头的笔,写在旁边的纸上:“下次不需要收留我了,我给你我家密码,要是我喝醉了躺你家门口劳烦你把我扔进去。喏,我放床头了。”
司律弦挑眉。
可以随意出入黎麦家?
黎麦抱着被子下床:“我绝对会给你洗干净的,多谢你啦!下次我请你吃饭!那个枕头我也都带走,保证上面一点我的味道都没有!”
人在掩饰尴尬的时候,总会说很多话。
司律弦看着黎麦仓皇逃走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说实话,还挺可爱的。
回到家,黎麦将司律弦的被子拆了,扔去洗衣机。
一个人坐在客厅懊恼。
真的不应该多喝酒,虽然司律弦是好人、好邻居,但要是被记者拍照自己半夜睡在隔壁邻居家,他们会怀疑自己结婚了。而且他哪里能和司律弦传绯闻,又不是像自己这种娱乐圈那么不拘小节的人。
黎麦揉了揉脑袋,看着窗外阳光洒在餐桌前的玻璃杯里,亮晶晶得十分好看,有点像梦中的金光。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关于昨晚的梦。
金维一说他越来越亮,能有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