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头皮发麻,心里警惕突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门口不紧不慢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跟室内男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唯一的区别是浅蓝色的眼眸,气质宛如高山寒雪。
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却不如不穿,半湿着,有些皱,扣子一个也没有扣上,松松垮垮地敞开着。
胸肌腹肌看得清清楚楚,运动后的热气仿佛扑面而来,肌肉充血,浸湿的汗也看得分明,汗水没入把裤腰都弄湿了。
面容冷漠胜雪,精壮的身体展露出来却非常露‘骨浪‘荡,蓝色眼瞳近乎直白地盯着她。
温楚眼皮一跳,戒备地看着他,再看向莫名亢奋眼神热烈的另一个双生子,睫毛紧张地颤了颤,攥紧手心,警戒铃在脑海里狂响。
时渊慢条斯理地踩着黑色军靴走进来,随意一脚。
砰的一声,门在他身后猛地关上了。
禁闭的训练室里宽阔而安静。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第13章
那天这对容貌出众的双生子车里差点给她当场表演一场脱衣秀,温楚心里有了点小阴影,不算太大。
在后续那几天,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偶尔抬眸时,目光无意间对上。
对面的男人神色从容,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皆是高级哨兵的稳重,那场夜间的差点铸成大错的交锋仿佛没有存在过。
唯剩下轻描淡写的颔首,保留着最后的一丝痕迹。
脱的人轻松,她这个看得人反而尴尬,迟疑着也点了下头,算是礼貌地给予微小的回应。
没到结仇的份上,成年人都是体面人,温楚明白这个道理。
想来那天他们也是不情愿的吧,军令如山,队长的命令无法违抗,即使是那种变态的要求。
姬墨果然是神经病吧!
回白塔的路上道路不太平静,废土世界并不安稳,偶尔路过小镇,停车休息。
温楚坐到僵硬,活蹦乱跳出来,放飞的小鸟似的到处乱撞,不愿在窄小的车厢待着,舒展僵硬的腰身,无聊时在休息地走来走去。
那一次她光顾着往前走。
旁边传来一声清冷如雪、好听的嗓音:“请先不要走。”
温楚下意识把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姿势有点滑稽,不明所以,茫然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双生子的哥哥,浅蓝色眼眸的时渊。
时渊朝她颔首,制服扣子紧扣,面容秀冷,在她面前单膝蹲下,长裤绷紧肌肉线条,骨节分明的手伸入她面前低矮的草丛。
一只精致好看的白玉螳螂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掌心上,骄傲地展示它的美丽。
喜欢有时候真挺莫名其妙的,即使因为它吃了大亏。
温楚目光仍旧再次被吸引了,目光飘了过去,忍不住盯着这个小家伙瞧。
真的好精致啊好可爱啊!
错了,不是小可爱的错,分明是姬墨那只疯狗的问题。
时渊长身玉立,垂眸看她,浅蓝色的眼瞳眸色加深,不动声色轻嗅她的气息。
那天少女染上了队长的花香,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埋头在队长的尾巴里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像是糜艳到烂的花,在软绵的大床上绽放,看得人心口发热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