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十分具体的描述，陆斐宁下意识想起以前在森林露营遇到小雨，但依然不太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木质味听起来和他的信息素很配，他也喜欢木质味。
陆斐宁抬头偷瞄向聿柏后颈，那里贴着黑色的方形阻隔贴，质量很好，至少陆斐宁没嗅到过丝毫信息素的味道。
如果能闻一下……
不行，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百。
百分百，好讨厌。
陆斐宁一想到就不高兴地皱起眉，气呼呼的。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哦，我知道了。”
电话铃声恰好在此时响起，陆斐宁看到来电显示是那个烦人的老头子，更气了。
封建古板不听人话的老头子在电话里一如既往先关心他的生活，再关心他和向聿柏的进展，最后图穷匕见，说让他周末和向聿柏一起回老宅。
陆斐宁挂断电话，语气还带着气愤地告知向聿柏周末的安排。向聿柏见他气哼哼的，询问：“要不要我们错开时间过去？这样彼此不用见面。”
“不用，我又没有不想见你，”陆斐宁下意识回道，又立刻解释，“我是说我不是因为你生气，你不用躲着我。”
向聿柏语气认真：“我没有想躲着你。”
陆斐宁莫名不自在：“哦，哦。”
周末那天，他们还是一起去了老宅。陆老爷子已经出院，在家里疗养。向聿柏跟着陆斐宁进了别墅，没有一起进老爷子的房间。
他从前都在老宅工作，熟门熟路，一边帮老管家分担工作一边闲聊，半个多小时以后才上楼，到了老爷子房间门口。
正好听到里面的争执，陆斐宁似乎已经走到门边，在朝老爷子喊：“我说了我讨厌他！才不要和他在一起！”
房门被猛地打开，冲出来的陆斐宁险些撞进他怀里。向聿柏伸手扶了一下，后退拉开距离。
陆斐宁看到他，反应过来，又猛地关上门，难得有点局促：“你是不是听到了？”
向聿柏垂眸看他：“嗯。”
“你别误会，我刚才是在说气话，我没那么讨厌你。”
“所以还是讨厌我？”
“不是，”陆斐宁着急解释，“我没讨厌你，我只是讨厌匹配度，我只是，不喜欢那么高的匹配度。”
“嗯，我能理解。”
“那，那你进去吧，老头子要见你。”陆斐宁挪了两步，从门前让开。
向聿柏却没进去，只看着他，低声询问：“老爷子有没有说，为什么见我？”
陆斐宁怔了下：“就，还是因为我们的事。”
向聿柏看着他，过了会儿才问：“我能不能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陆斐宁愣了愣，像没听清：“什么？”
向聿柏声音平静而认真，重复：“我能不能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陆斐宁在他的注视下，莫名有点慌：“你也是为了敷衍那个老头子，才问的吗？”
向聿柏坦诚：“不是。是我想知道。”
陆斐宁肉眼可见地慌：“你不是，对别人的信息素，不感兴趣吗？你现在，感兴趣了？”
“不感兴趣，”向聿柏靠近了一步，俯身看向他，嗓音沉静，“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信息素味道，可以吗？”
陆斐宁这次没有后退，红了脸，小声：“可，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