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会在向聿柏空闲时凑过去贴贴,之后两天不满足于短暂的接触,工作时间也赖在向聿柏身上不走。
向聿柏每次都会放下工作,陪他回房间做一次临时标记。也任由他反咬回去,把后颈咬破渗出血。
每次恢复理智,陆斐宁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后知后觉询问向聿柏:“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困扰?”
“不会。”向聿柏每一次的回答都一样,“我觉得这样算奖励。”
他的纵容让陆斐宁更过分了,尽管他们匹配度不高,发热期内过量的临时标记还是导致了向聿柏的易感期提前。
本来他们的易感期和发热期就相差没几天,现在几乎无缝衔接。
陆斐宁在发热期结束的那天晚上,又一次去了向聿柏卧室。他的发热期早上就结束了,一些后续的影响也在下午渐渐褪去,晚上已经恢复了精神,活力满满。
他睡不着,对临时标记也没失去兴趣。确切的说,是对抱着向聿柏又亲又咬这种事兴致盎然。
他兴冲冲踏进向聿柏房间,锁上门,转回身没看见向聿柏,但走近浴室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水声。
再靠近一点,他隐约嗅到树木的味道,有雨后的凉意。
一墙之隔的浴室内,向聿柏关了水。没想到易感期会提前,也没想到会正好在他洗澡的时候。
随便擦了擦套上浴袍,腰间的带子也随便一系,他顶着还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去开浴室的门,打算去拿抑制剂。
门一开就差点撞上站在外面的陆斐宁。
此时向聿柏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目光触及陆斐宁的脸,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砰一声关上浴室门。
陆斐宁眨了眨眼,闻到面前大片信息素的味道,反应过来,抬手拍门。
“向聿柏,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干嘛躲我?开门,我可以让你做临时标记。你不开门我自己进去了。”
向聿柏手撑着门板,锁了门,转身去洗了把脸。随着易感期的持续,全无控制的信息素像泉水涌出,伴随着发高烧一般浑身内外滚烫。不知道是不是有渴肤症的影响,对陆斐宁的渴求和体温一同攀升。
冷水的刺激没有作用,反而让体温的炙热更加明显。热水也没用,热意让大脑不清醒。
耳边能听到陆斐宁的声音,有些模糊的意识不太能分辨陆斐宁在说什么。但陆斐宁本身就有强烈的吸引力,牵引着他的意识,让他本能去靠近,等反应过来已经去开了浴室的门,再次和陆斐宁四目相对。
陆斐宁看他眸色沉沉,眼尾被刺激得泛出微红,整个人包裹在翻涌不定的大片信息素里,神色平静,好像意识很清醒。
陆斐宁怔了怔抬起手给他看:“我给你拿了阻隔贴还有抑制剂,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向聿柏松了口气,把东西接到手里。暗自掐了掐掌心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转身想先离陆斐宁远一点,却忘了把门关上。
他是在自己注射过抑制剂之后才注意到陆斐宁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的。
被发现了,陆斐宁也没心虚,直接绕到他面前,打量着他,最后视线停在他颈侧,说:“好像流血了,要处理一下吗?”
向聿柏把空了的抑制剂扔进垃圾桶,喉结滚了滚,嗓子哑着,沉声回应:“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陆斐宁凑近踮脚看了看,没打算不管:“我还是去找一下药箱好了。”
向聿柏见他离开,放松了些,把颈侧淌下的血洗干净,打算自己待一会儿,但没一分钟就听到陆斐宁喊他。
“我找到药箱了,你要不要出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体内的信息素依然无法自控,不过抑制剂很管用,将所有躁动的信息素都压制在体内,灼烫的体温也开始下降,大脑渐渐恢复清醒。
对陆斐宁的渴求却没有缓解,反而随着其他状态的恢复愈加凸显。
陆斐宁又在叫他,向聿柏深呼吸几次,尽力调整状态,才转身离开满是水雾温暖潮湿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