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结束了思考，直白地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没关系，我觉得我可以接受。”
他点了点头，说话时尾音上扬，看着心情好了起来：“我觉得刚才还不错，挺好的。”
钟斐声看着他，询问：“我还想要，能不能再来一次？”
向聿柏看着他接受良好的样子，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抬手捧住钟斐声的脸颊，听到钟斐声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我这次要三分钟的亲亲。”
–
恋爱开始的两个星期，他们之间进展顺利。向聿柏大部分时间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偶尔会有点失控，但不会严重到被钟斐声发现。
反而他的克制，让钟斐声愈发肆无忌惮。
因为之前早就和老爷子说好了，暑假要在老宅常住，多陪陪家里的老年人。钟斐声每次看见老爷子期待的眼神，想到老爷子对自己那么好，他不能真的言而无信。至少，也要稍微在老宅住一段时间。
钟斐声有暑假，向聿柏却没有，他一天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在公司里，不过钟斐声搬去老宅后，他也开始时常在老宅留宿。
在老宅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里当然不一样。向聿柏对他们被迫减少的亲密时间还算可以适应。
表面看起来，还算可以适应。
钟斐声觉得自己不行。
他不是喜欢炫耀的性子，也没想过把他和向聿柏之间的关系传得人尽皆知。就算人前必须保持距离，人后才能亲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他不能忍受长时间都处在人前，人后可以亲密相处的时间太短，他适应不了。
于是他忍不住在人前折腾，试图越界。
向聿柏一惯纵容他，他做的不过分，向聿柏也不会制止。稍微过分一点的话，向聿柏还会帮忙解释，找补。
钟斐声一定要和他穿情侣装出门的那天，钟勤山有事不在家。但他们回来的时候，却正好撞见提前回家的钟勤山。
顶着钟勤山狐疑的目光，钟斐声一时找不到理由，下意识挡在向聿柏面前，想着爷爷生气的话，不要打到向聿柏。
向聿柏看出了他维护的举动，轻笑了笑，伸手把他护到身后。面对着钟勤山，态度平静而坦然，好似他和钟斐声穿差不多的衣服一点都不奇怪。
他声音冷静到没有起伏，三言两语就把情侣装改成了亲子装。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显得钟勤山有点大惊小怪。
钟勤山被他说服，开始觉得穿得一样，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钟勤山走后，钟斐声凑到向聿柏面前小声认错。向聿柏没觉得钟斐声有什么错，一直纵容放任钟斐声的是他，就算有错，也是年长者的错。
越界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向聿柏负责兜底，钟斐声没那么担心了，胆子也就逐渐大了起来。
被撞见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向聿柏对老爷子解释钟斐声找不到别人陪着，他作为家长，陪着看场电影是他应该做的。
后来的一天深夜。
他被钟斐声堵在书房，解开衬衣扣子摸腹肌，然后被大半夜睡不着觉想看看书的老爷子当场撞见。
钟勤山沉默半晌。
他想不通：“……这也是你作为家长，应该做的？”
向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