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产生要不要和钟斐声保持现状的选择题，会出现选择，已经是他抱有私心了。不然他会坚定地和钟斐声保持距离。
他不会克制自己对于钟斐声的喜欢，但也止步于喜欢。他仅存的道德感非常稳固，因此他就算喜欢，也绝不会有所行动。他不可能对现在的钟斐声下手。也不会有任何出格越界的行为。
他是真的喜欢钟斐声，所以他不着急，不介意多等几年，等再过几年下手也不迟。
钟斐声总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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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斐声第一次转去新学校，老爷子今天一大早就说了晚上来老宅吃饭。
晚饭过后，向聿柏没急着带钟斐声回家，而是叫着老管家一起去了书房。
他神色冷凝，走在他旁边的赵康业被他这副表情吓了一跳，差点要误以为钟家完了。
钟家好好的，钟家的现任掌权人倒是觉得自己快要完了。
向聿柏关上书房的门，面色凝重地像是打算和赵康业商量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
赵康业绷紧了自己的神经，默默做好了不管听到多严重的大事，都要冷静，沉着，面不改色。
他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定要稳住。
他深呼吸了一下，耳边听到向聿柏低沉但难得不那么平静的声音。
“业叔，你有没有觉得，我和声声的关系，很亲近？”
赵康业：“？”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向聿柏看他：“不然呢？”
从赵康业的态度里，向聿柏看出了赵康业没多想，没觉得他和钟斐声之间有点暧昧。
向聿柏直到现在还是在意，甚至快到耿耿于怀的地步了。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和钟斐声关系暧昧，那些议论会不会给钟斐声造成麻烦。
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流言蜚语，但他在意钟斐声。他只想让钟斐声感受到生活中好的一面，除此之外，哪怕一点风吹雨打，他都想替钟斐声挡下。
他当然听过温室里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打这样的话，但被精心养在温室里的花，为什么要经历不必要的风吹雨打。
向聿柏没有从老管家这里看出什么异常，想到老管家或许也是先入为主，他再一次询问：“我是想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和声声，除了……”
他突然想到之前老爷子从赵康业这里听到过一些消息。
他停住话音，不太放心地问：“业叔，你能做到保守秘密吗？我爸来问你也不会说的那种。”
“……”
赵康业：“我当然能保密，你爸来问我也守口如瓶，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惹你爸生气的事了？”
向聿柏陷入片刻沉默：“……”
喜欢他的小孙子算不算？
赵康业惊讶：“真惹事了？说吧，我肯定不告诉他。”
向聿柏没有开口，就算赵康业向他保证了，他仍然觉得赵康业和老爷子关系太近了，说不定赵康业就算想保密，都会被老爷子看出点什么来。
“算了，没什么。”向聿柏不想冒险，“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他打开书房的门，留下了一脸困惑的老管家。
老管家沉默半晌。
不是，你倒是说啊，说一半留一半算怎么回事，还管不管老人家的死活了。
向聿柏真的没管，赵康业偷偷摸摸去问，也没从向聿柏口中问出一个字。
老管家能不能守口如瓶不确定，反正向聿柏是真的做到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