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
洛易阳感觉有人把他给抱了起来,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洛易阳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秦恕正抱着他往卧室里走,“几点了?”
“两点多了,回房间睡。”
秦恕抱着人回到了卧室,关上灯抱着人闭上了眼睛,洛易阳什么也没问,安静地窝在秦恕的怀里。
洛易阳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秦恕的影子,他踩着拖鞋找人去了,一身居家服的人靠着阳台抽着烟,洛易阳还是第一次看见秦恕抽烟,秦恕听见声音回过了头,他把掐灭了烟头,“抱歉。”
“是叔叔阿姨的事吗?”
“嗯,当年造成我父母车祸的司机当场身亡,调查报告是开货车的司机疲劳驾驶,但我不相信调查结果,在秦家闹了一个月就回到了乡下。”
秦恕看了一眼春意盎然的花园,“当时我年纪还小没有能力去查这件事,回到景华之后就派人调查,这么多年过去了司机当场死亡,家属也不知所踪。”
洛易阳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秦恕一直怀疑秦文礼和何娇娇,但一直没有证据,这次应该找到了相关的证据。
秦恕把手边的资料递给了洛易阳,洛易阳翻看了起来,资料很是详细,记录着肇事者的住址等一些信息,甚至还附带着黑白照片。
在往后翻就是最近几个月的调查结果,肇事者的妻儿前一周竟然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老家,要不是开始新建破旧的院落,调查的人也不会发现。
顺着这条线索才知道肇事者的妻儿这十几年一直定居国外,要不是他的妻子病重落叶归根也不会再次出现。
根据上面的调查结果,结案没多久肇事者的妻儿就被送出去了国外,那个年代普通的乡下人怎么有钱去国外。
洛易阳看完了调查报告,“是何家的人。”
“你说我拿着证据提起诉讼,秦震威他们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好看。”
秦恕知道案件发生时间距今已有十多年之久,根本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何成雇凶杀人,更别说和他勾结在一起的秦文礼了,但秦恕要的效果就是让他们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
洛易阳抱住了秦恕的腰,脑袋贴在秦恕的胸口蹭了蹭,“我支持你,但你千万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要是进去了我就不要你了。”
搂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紧了紧,秦恕亲了亲少年的额头,“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秦恕这两天就让律师提起了诉讼,尽管时间久远证据不足,但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何家在次被推到风口浪尖,各大纸媒刊登了这件陈年案件。
几乎被遗忘的秦家大房一支再次被提及,何娇娇看着报纸上的消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可是她大哥啊!她必须想办法保下来。
“秦文礼,你帮帮我大哥。”
“我能有什么办法。”
“秦文礼我告诉你,我大哥要是入狱了,你也跑不了。”
“你知道晟铭集团真正的老板是谁吗?是秦恕,狼崽子长大了,这件事没有那么轻易了了。”秦文礼谋划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轻易把秦氏集团拱手让人。
“老爷子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秦恕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老爷子能扶他上去,也能把他拉下来。”秦文礼淡定地喝了一口红酒,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鹿死谁手。
秦老爷子当年能保下他,时隔十五年依旧能保下他,秦家依旧是他的。
秦恕在农场里陪着洛易阳呆了两天,第二天夜里就被秦震威给叫回了家。
洛易阳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担心。”
秦恕开车回到了老宅,老宅和以前一如既往的死寂,他并没有看见秦文礼一家,估计现在忙着给何成想办法呢。
秦恕去了二楼的书房敲门进去了,秦震威把桌子上的报纸丢到了他面前,“立马撤诉。”
中式的书房处处透漏着古板和森严,秦恕想起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批评教训不是在这个压抑的书房,就是后院那个阴森的宗祠。
秦恕弯腰把地上的报纸给捡了起来,上面一排醒目的大字印着“秦氏起诉何家,秦家大房车祸另有隐情”,秦恕看着这一排字只想说很吸引眼球。
他直直地看着秦震威,“为什么,起诉的是何成和您有什么关系?”
“秦恕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不要忘记你这个秦氏的总裁是怎么坐上去的。”
秦震威虽然老了,但气势丝毫不输从前,但秦恕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孩子,他有了足够的资本和秦家抗衡。
“是不是怕牵连到秦文礼,当年我爸妈死的时候草草的结案,按照您的性格怎么会不去深究?”
“秦恕!”
瓷盏朝着秦恕的肩膀砸了过来,飞溅起来的碎瓷在秦恕的脸上划过一道细小的伤口,秦恕第一反应就是洛宝看见又要担心了,他不悦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