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而有价值就代表可以进行交易。
nbsp;nbsp;nbsp;nbsp;果不其然，系统开口了。
nbsp;nbsp;nbsp;nbsp;“谈些别的？宿主，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可以和我谈些别的。”
nbsp;nbsp;nbsp;nbsp;虞宴眯起眼睛，他跨过前面那截被踩断的藤蔓，不紧不慢地开口。
nbsp;nbsp;nbsp;nbsp;“我从始至终的筹码不一直是我自己吗？至于谈些什么，这取决于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是吗？监管系统。”
nbsp;nbsp;nbsp;nbsp;大脑里沉寂了下来，对方似乎在思考权衡着什么，而虞宴实时地多加了一把火。
nbsp;nbsp;nbsp;nbsp;“一个配合的合作对象，总比一个时时刻刻想着惹麻烦的家伙好。既然你们没打算清除我，那找一个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方案，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否则”
nbsp;nbsp;nbsp;nbsp;他笑着说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你们就不会大费功夫地将我从“那个东西”的手里抢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方才还攻击力十足的系统突然陷入了沉默，虞宴面前出现了一道指引性的蓝色光点，看起来格外的熟悉。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会想到‘抢’这个字，宿主，我很好奇你这个独特的用词。”
nbsp;nbsp;nbsp;nbsp;系统冰冷的机械音说道，却是给出了虞宴想要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这是对方产生好奇与疑惑的表现，而询问者和回答者的关系也在一息之间突然颠倒。
nbsp;nbsp;nbsp;nbsp;“嗯可能因为这个词最为恰当吧。”
nbsp;nbsp;nbsp;nbsp;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同时随着面前那抹光亮朝着深处走去。
nbsp;nbsp;nbsp;nbsp;“毕竟“它”监视、重置着我那段短暂的人生，虽然这点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总归时间也是成本的一部分，没有谁会无缘由地分配自己的经历。”
nbsp;nbsp;nbsp;nbsp;“就像你现在一样，如果不好奇，也不会没有理由地听我在这和你讨论这些陈年往事。”
nbsp;nbsp;nbsp;nbsp;系统因为他这句藏着讥讽的话笑了一声，机械音合成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半夜中突然被拉动的抽屉，听起来古怪又瘆人。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就笃定我不是‘它’，宿主，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很独一无二的存在吗？从那个并不稀奇字眼里，我没有听出什么别的，除了一种自视甚高的傲慢。”
nbsp;nbsp;nbsp;nbsp;它冷冰冰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nbsp;nbsp;nbsp;nbsp;“你当然不是它，系统。”
nbsp;nbsp;nbsp;nbsp;虞宴突然笑了出来，他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这种开朗的笑声在系统听来却像是一道讽刺，让系统不怎么愉悦地打断了对方。
nbsp;nbsp;nbsp;nbsp;“你笑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不，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像你们这种近乎全知全能的东西，却对自己的判断少得如此可怜。”
nbsp;nbsp;nbsp;nbsp;青年有些惋惜地总结到。
nbsp;nbsp;nbsp;nbsp;“尽管我和你真正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知道，像你们这样傲慢的造物从来不屑于自证。如果我的猜测是无稽之谈，你根本不可能对我提出问题，也不会听我说得这些瞎话。”
nbsp;nbsp;nbsp;nbsp;虞晏笑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咳了几声，粘在手心的涎液中甚至掺着几滴不明显的血丝。
nbsp;nbsp;nbsp;nbsp;以他的精神力要同时控制如此大批量的雌虫，确实是一件有些吃力的事。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他在赌，他在赌系统不会放任他的身体这么快就垮掉。
nbsp;nbsp;nbsp;nbsp;他在赌系统在没达成目的之前，不会放任他死掉。
nbsp;nbsp;nbsp;nbsp;而这回就像虞宴以往的无数次赌博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赌对了。
nbsp;nbsp;nbsp;nbsp;身体内涓涓涌入的精神力不动神色地修补着他被撑裂的脏器，以及那颗近乎要到达极限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在听到自己胸口再次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时，虞宴笑着咽下了自己喉头的腥甜，如同一个all之后赚的盆满钵满的赌徒，唇角溢出了第一声抑制不住的嗤笑。
nbsp;nbsp;nbsp;nbsp;“看，就像现在这样，这就是你和那个家伙本质的不同。”
nbsp;nbsp;nbsp;nbsp;“无论是那只占据了我母亲身体的虫族，还是那段不断重复的时间，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nbsp;nbsp;nbsp;nbsp;他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身体内四处流窜的精神力似乎远远比不上他自己糟蹋身体的速度。
nbsp;nbsp;nbsp;nbsp;气得系统只能大张旗鼓地放大流量，去滋补这具近乎四分五裂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虞宴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巾帕，在拿出东西的瞬间，却是带出了一朵淡蓝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