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诧异地抬头望去,以为是恺撒恢复了意识,却发现旁边站着的军雌根本没醒,只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将他捞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就这瞬间的动作,那双空洞的赤红色眼睛还在若有所思地盯着虞宴的脸。
nbsp;nbsp;nbsp;nbsp;“他这是在干嘛梦游吗?”
nbsp;nbsp;nbsp;nbsp;系统的声音混这些微弱的电音,看起来像是信号不太好。
nbsp;nbsp;nbsp;nbsp;“我叫你去看迪尔特那里的情况,你回来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在发现恺撒根本没有醒过来之后,虞宴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nbsp;nbsp;nbsp;nbsp;他想要拨开恺撒的手,却死活挣脱不开对方手里那股力道,无法只能先和系统对接起了迪尔特那边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系统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情绪高涨,只是低声和虞宴解释着当前的现状。
nbsp;nbsp;nbsp;nbsp;“迪尔特按照你的吩咐找到那只玛拉兽了,周遭护着它的异兽很多,他一时半会砍不到那只异兽身边,我不确定你下达的精神指令能够持续多久,虞宴,况且”
nbsp;nbsp;nbsp;nbsp;虞宴面前的空气闪了闪,那个熟悉的蓝色光点再次出现在了虞宴的面前。
nbsp;nbsp;nbsp;nbsp;它朝旁边的位置让了让,露出了身后那片几乎已经是半个炼狱的城池。
nbsp;nbsp;nbsp;nbsp;“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我并不觉得接入军雌的大脑是一件正确的选择,你的身体比你想象中的脆弱,而我想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这个事实。”
nbsp;nbsp;nbsp;nbsp;虞宴瞥了他一眼,一边借着视域共享查看迪尔特那边的情况,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系统严肃的质问。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的任务失败就行,系统。”
nbsp;nbsp;nbsp;nbsp;“你很奇怪,虞宴,你让我现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nbsp;nbsp;nbsp;nbsp;按照主系统规定的准则,宿主出现额外的问题,系统应该第一时间上报,这是每一个见习系统都明白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但是系统却并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和自己的宿主私下协商解决,直接将问题放在了明面上。
nbsp;nbsp;nbsp;nbsp;“你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生命,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基于此判断,我不认为你会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军雌搭上自己的性命。对你来说,现在最合适的做法应该是控制迪尔特,命他将你送回蒙戈尔,你可以直接回到神殿,这对你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nbsp;nbsp;nbsp;nbsp;虞宴倒是对系统突然凝重起来的语气略微感到诧异,他挑了挑眉,却是换了一个话题。
nbsp;nbsp;nbsp;nbsp;“我需要那只玛拉兽。”
nbsp;nbsp;nbsp;nbsp;“虞宴,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nbsp;nbsp;nbsp;nbsp;“那只玛拉兽比你想象的要特殊,军雌们现在这种情况和那只异兽脱不开联系。”
nbsp;nbsp;nbsp;nbsp;系统的话头一僵,被这句话堵得闭了嘴,没有再说下去,果不其然就听虞宴下一句说道。
nbsp;nbsp;nbsp;nbsp;“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你却并没有选择告诉我,那我又有什么义务和你去解释我要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虞宴手里的弹药早在刚才就彻底宣布告罄,就连系统商店里能被薅的羊毛也早就被虞宴薅干净了。
nbsp;nbsp;nbsp;nbsp;他不可能像军雌一样和一群异兽硬拼,先不说自己的身体素质能不能吃得消,就是刚才的精神疲弱也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
nbsp;nbsp;nbsp;nbsp;所以眼下而言,相比没头没脑地去和异兽肉搏,还不如先解决自己阵营里的“叛乱”。
nbsp;nbsp;nbsp;nbsp;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是趁早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总不是什么坏事。
nbsp;nbsp;nbsp;nbsp;“我不可能挟着一只正在服役期的军雌独自返回帝国,哪怕我能够被神殿接受,帝国也不可能丝毫不计较军队损伤过半,皇室后裔死亡的战果。”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虞晏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意味深长的呢喃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仅仅因为我是一只雄虫吗?那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联盟军不会,皇室更不会。我或许会因为雄虫的身份活下来,也不会因此而被送往审判庭再经历一次毫无公平可言的审判。但是通过这种手段规避审判带来的绝对是数不尽的麻烦。更何我从来不觉得在神殿里当雄虫会是什么好事。”
nbsp;nbsp;nbsp;nbsp;“而如果我真的像你所期待的那般毫无阻碍的进入了神殿,恐怕那才是你真该担心任务失败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系统被宿主这番连珠炮似的话堵的不发一言,它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发现他根本没办法向对方解释自己的私心,因为那的确存在。
nbsp;nbsp;nbsp;nbsp;它从头到尾都没放弃过再次夺回主动权,然而这个心思成为了虞晏制衡它的手段。
nbsp;nbsp;nbsp;nbsp;“所以基于共同的利益,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
nbsp;nbsp;nbsp;nbsp;就在虞宴觉得目的达到刚要循循善诱地开口时,旁边一直保持不动的雌虫却突然抽风似地一把将他拽到了面前。
nbsp;nbsp;nbsp;nbsp;虞宴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对上了恺撒的视线,雌虫的目光怪怪的,从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一层再为显眼不过的绯红,然而让虞宴意想不到的是这家伙嘴里突然冒出来的话却是更怪。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恺撒的声音里带着呼之欲出的烦躁,那双深红色的瞳仁在圆瞳与竖瞳之间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