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黄景真的不交,作为上官的他哪怕不推脱罪责,顶天了也就分一部分责任。
而最后一次去催贺表的刘沆也会占一部分责任。
一人打一板子,那就等于没打。
这是宰辅大相公富弼拉的偏架。
当然,也是他不肯凭空担责的决定。
其实,以韩章心中所想,要是真的收不上来贺表,那就干脆不去取贺表,这才是最好的破局方法。
届时,一切责任推于黄景,根本担不了什么责任。
但这种方法,宰辅大相公富弼肯定不会答应。
文武百官,不少人都若有所思的望来望去,却又都不敢作声。
阁老之下皆为棋子,旁人很难插手。
不过,刘沆敢以官家贺寿为棋盘,也是个狠人。
高风险,高回报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卯时一刻!
卯时二刻!
卯时三刻!
卯时四刻!
“噹!”
卯时五刻的钟声响起,轮到了富弼有些坐不住。
要是呈奏不上贺表,那就是韩章与刘沆各打一板子。
各打一板子,这是韩章与刘沆都能接受的结果。
但是,作为百官之首,肯定也会有一份责任落到他的身上。
他可不愿意凭空担责!
富弼走来走去,脸色微沉。
刘沆卯时初刻离去,哪怕是卯时二刻才见到黄景,两刻钟的时间套一套模版,怎么着也能搞出来一份粗糙的贺表啊!
搞到贺表,一刻钟回返,卯时五刻就应回到内阁啊!
怎么回事?
富弼望着刻漏一点点的滴落,双手背负。
过了一会儿,他再也沉不住气。
“走吧,去垂拱殿外等候。”
卯时八刻末一定要把贺表呈递上去,时间一点也不能差。
从内阁到垂拱殿起码也得半柱香,必须得提前过去。
韩章面色严肃。
就是不知道刘沆能不能按时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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